洞飛去。旦見竹林搖動,綠影拽拽,夕霞應景,風雲長起。遠處碧綠的元江水滾滾南去,水聲滔滔,河光日影,人已散盡,只剩江邊一片竹林日影婆娑。
第二百五十回 怦然心動
單說徐清一人獨劍順著元江緩緩北去,待飛出百多里方自鬆了一口氣,猛地加快了速度。眼見元江在前面一個大拐彎,忽然往大江西面一竄,遁入群山已不知所蹤。剛才用乾罡五神雷轟殺天門神君林瑞,已經耗費一半法力。如今徐清別說是兩記神雷,就算一下也放不出來,為今之計趕緊恢復法力才最要緊。雖然相信素因與玉清不會出爾反爾,但現在元江附近正邪雲集,萬一遇上厲害的仇家豈不危險!
徐清在左岸山中尋了一處隱秘的山坳,佈下遁形陣法,吐納真元緩緩恢復法力。風輕雲動,月影蟲啼,不用兩個時辰徐清已恢復了巔峰狀態。此時剛過午夜,正是夜深人靜,鳥獸歸家之時。修真者卻並無晝夜之念,徐清舒展腰身,正要起身趕往大顛上人洞府。忽然看見千丈之外猛地衝出來兩道人影,旋即化作青色遁光,一前一後急速往北方飛去。
徐清微微一愣,心中暗道:“是什麼人,藏的不錯嘛!剛才我竟沒注意附近還有別人!看那遁光應該不是正道。”不過如今這種形勢,在元江附近看見兩個旁門修真,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那廣成子的重寶誰不貪心,雖然明知正道仙俠早就佈下天羅地網。奈何人為財死鳥為死亡,乃是亙古不變的至理,就算是修真多年也難跳出貪婪二字。
徐清本來無心多管閒事,但那青色遁光飛出沒多遠,忽然從前面橫著衝出四道劍光,配合十分默契,兩劍封殺左右,另外兩劍奪命刺殺。先前那兩道青光氣勢立弱,稍微猶豫已被人圍在當中。只見圈內遁光斂去。現身出一個面板黝黑的精壯漢子,披了一件露臂的短靠,雙臂粗壯,肌肉虯勁。敞胸露,胸脯子上還長著一巴掌寬的護心毛。身邊還跟著一個一臉狐媚的青衣女子,也是短衣勁裝,雙胸豐碩,細腰肥臀。見身陷圍困不禁驚容難定。
只見那漢子一臉怒容瞪著外圍四人,喝道:“好啊!前翻顧念往日情意,數次饒了爾等性命。而今還來窮追不捨,莫非真以為某家不敢殺人嗎!”
外圍那御劍截殺的四人全是藍衣道裝,一老三少,看樣子大概是師徒。為首一個細高挑的老道,長地驢臉大下巴,一綹山羊鬍。眼神陰戾,面相兇惡。聞言不禁怒極而笑,喝道:“好好好!老夫活了兩百年,也算見過厚顏無恥的,卻沒見過你孔德這麼不要臉的!你還敢跟我講情義,相識百年我怎麼就沒看出你是這麼個見利忘義的白眼狼!當初你來找我時候是怎麼說地!如今東西到手卻翻臉不認人。將咱們師徒一腳踹開,你當初說那些話莫非全當狗放屁了!”
原來那被圍的漢子不是旁人,正是南海大浦嶼的孔德。前翻他召集友鄰,聯合羊頭老祖,潛入金鐘島盜取寒光劍,就知道南海是不能再住了。與羊頭老祖一商量,也別回石燕峪三星洞。免得再被葉繽尋去。索性就在西南十萬大山之中。尋一處隱秘之地秘密潛修,待練成寶劍再擇機出山。想必那葉繽也不至於為了幾隻劍坯。耿耿於懷數年還不能釋懷。
本來是算計的挺好,但常言說得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孔德身邊那青衣女子本名青姬,原來也是南海土著的良家女兒。六年前她才十四歲,有一次在海邊戲水被孔德看見,立刻色受予魂視為至寶。當即就想摞回洞府淫樂一番,卻又憐惜不忍,就化身鄰島一個富紳前去下聘。雖是南海蠻荒,也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姬父母收了百兩銀子,又見是富豪之家,女兒嫁去定不會受苦,自然千般願意,當即就定下良辰吉日。
那青姬年幼無知,起初見夫君長相兇惡還甚害怕,後來漸知孔德寵愛有加,即又恃寵而驕。孔德愛她至極,也想長久相好,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