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算,依然脫不出命運捉弄。
且說黃卓二人出了閉關洞府又往後山飛去。穿堂過戶,縈林饒柳,便到了後山一處幽謐地枯井之旁。黃猛停住身形,往四周打量片刻。又抬頭看了看天時,道:“二弟且等片刻,時辰未到不能開啟機關。”
卓遠峰望那枯井不由得微露驚融道:“莫非師父遺劍竟在此中!我怎麼……”顯然是曾經來此尋找,只不過沒看出其中機宜,卻險些說漏了嘴。黃猛心裡清楚,卻假作不知,道:“此乃師父親自下的陣法禁制,其中玄妙焉是你我能明!唯獨師父曾經遺下破解之法。只不過為兄也是頭次前來。卻不知能否破解。”
卓遠峰微笑點頭,心中卻愈發懷恨。暗道:“好個不知趣的老東西,活著時候便知你最喜歡大哥,有什麼好事全都可著他來。哼!現在又如何!老大斷手去足成了殘廢,老三索性死了乾淨,還不唯獨剩我一人。今日再得金水劍,看誰還能制我!”他正尋思美事,忽聽黃猛喝了一聲“好了”趕緊凝神望去。
只見黃猛揮動餘下一臂,掐動法訣,運氣真元猛地揮出一道精光,正好打中井邊一株蘭草。就聽“嘎巴”一聲脆響,那草上立刻閃出一抹嵐光向四外擴散。只等片刻之後嵐光靜去,黃猛又接連打出十七道金光,全是井邊的各式植被。卓遠峰看在眼裡,不驚大吃一驚,他雖修煉多年見識不少,卻從來未曾見過此等玄妙的禁制。又見黃猛輕車熟路,彷彿早就精通此術,不禁暗恨師父藏私不受,心頭惡念更盛。
黃猛尚且不知,雖然他知道這個二弟心術不正貪婪狠毒,但終究數百年的兄弟,他心裡根本就沒想到,卓遠峰會對他下手。黃猛道:“二弟暫且稍後片刻,等我去將金水劍取來。”說著就飛身下了枯井,沒過片刻就重新飛上,還在腋下夾了一隻三尺來長的檀木匣子。匣子開口還貼著黃符封條,看來黃猛也未曾將其開啟。
卓遠峰抑制不住心中興奮,已經搶身迎上,道:“這就是師父的金水劍!”黃猛知道今日身受重傷,難於與卓遠峰爭勝,索性就想直接把飛劍交給卓遠峰,只等先將強敵擊退再從長計議。道:“如今我已受了重傷,恐怕難以再戰,就請二弟執了寶劍,去將那些敵人誅除……”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聽見有人笑道:“真是笑面其上,藏刀其下,好一齣兄弟睨牆地大戲啊!那心懷不軌的二弟,是否得劍之後就痛下殺手?還是忍辱負重的大哥養好傷勢清理門戶?”黃卓二人全都大吃一驚,扭頭一看只見來路已經被人堵住。說話之人正是一個白衣英俊的翩翩少年,在其身後還跟了八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唯獨此刻全是粉面含威妙目怒視,如同母老虎一般睨視過來。
原來剛才徐清等分了吳訟的法寶之後,就循著一干妖徒逃竄方向追了過去。其實徐清早就示意白靈潛蹤過去,此刻群邪全都亂成了一團,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什麼時候竟多了一隻大白貓。而且仙府之中不乏豢養靈獸,白靈就堂而皇之的在後跟著。甚至剛才卓遠峰往後山去尋黃猛時,一出門正好跟白靈打了個照面,一閃念間還在疑惑宮裡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隻漂亮的靈獸,只因事情太急也沒顧上多想就岔了過去。
只等徐清眾人循著白靈蹤跡,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卓遠峰的宮府。那黃卓二人也是亂中出錯,誰也沒想到偌大一座功夫,暗藏禁制無數,敵人竟這麼快就找到此處。且剛才二人只顧得互相猜忌,卓遠峰只想如何得到金水劍。而黃猛則只考慮怎麼儘速治癒傷勢,才好護住師父遺物不失,全然不知已被徐清等人鑽了空子。聞聽徐清之言,黃猛不禁微微一愣。剛才他只想先把飛劍給了卓遠峰,暫且將其穩住,根本就麼想到卓遠峰是否會一勞永逸解除後患。但此刻一經提醒,猛地恍然大悟,暗道:“卓遠峰平素心核手辣,我如今重傷在身,萬一他拿了飛劍再想殺人滅口……”黃猛不禁又悔又恨,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