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為醜,豈不是都從這皮囊上看出來地?”說著又望向若蘭,續道:“只不過春蘭秋菊各曇勝場,若蘭倒也不用妄自菲薄,天下間如若蘭這般英風麗質的姑娘也絕無僅有。”
申若蘭臉色一紅,聽人誇獎自然欣喜,只是對徐清稱其為若蘭微有惱意。但想到日後還要在峨嵋派生活,再看靈雲氣雖然鼓鼓的樣子,卻也拿徐清沒法子,她更不好發作,只拋了一個白眼過去表示不滿。
靈雲惡狠狠地瞪了徐清一眼,她也知道這問題就算辯駁一日也說不明白,索性也不與他糾纏。道:“我們去看看朱文妹妹傷勢。”說罷一扭身就下樓去了,倒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生氣了。
靈雲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心情竟有些紛亂,剛才聽見金蟬與徐清之言,就有些心慌意亂。更沒想到徐清竟然會在這時候,公然與她找茬挑釁。心中暗道:“莫非是他知道了孫南的事情生氣了?難道真如蟬弟說的那樣,徐清他對我……不!不會地,平時他還與英瓊交往更親近些,怎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一個孫南就夠讓人煩心的,絕不能這個惱人的東西也摻和進來!”
見若蘭與金蟬也跟了下來,靈雲趕緊摒棄了心中綺念,摸了摸朱文的額頭。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滾燙,知是藥力發作,終於放心許多。
若蘭見她有些意興闌珊,道:“靈雲姐且放寬心,看朱姐姐面色,藥力已經深入體內,只待漸漸發作,不需多時就能將餘毒清盡,想必明日朱姐姐就能恢復如初。”
金蟬趕緊道:“謝天謝地!我還要待師姐多謝申道友的救命之恩。”
若蘭笑道:“這可就不必了。反正日後也都是一家人,又談何恩不恩的。”
金蟬雖然不知若蘭這一家人是從哪論起來地,但他只關心朱文。其他瑣事一概不問,便也沒有在意。
若蘭又道:“我看朱姐姐一時半會也難醒來,不如我等藉此時間,同去福仙潭看看如何?即可觀察地形,又能欣賞此間山上的景色,也不枉姐姐同金蟬來了一回。”
金蟬卻一皺眉頭,道:“師姐病體未愈,還在昏迷,若是無人照料,恐怕不妥。若我等同去。萬一師姐醒來,想要喚人,豈不又惹她著急!不妥不妥!”說著望向靈雲,見她似笑非笑的臉色,雖然有心提出自己留下照看。卻終是臉皮太薄,沒能說出口,道:“平素二姐與師姐最是愛護,就請留下照看,我與申家姐姐同去潭邊看看就好。”
若蘭也看出這俊俏地童子。對那受傷的女童情意非凡。笑道:“你哪裡知道這烏風酒地藥力,此一瓶喝下去。少說也要六七個時辰才能轉醒。且我這小屋也非尋常之處,遍佈了師父的符錄陣法,步步有機關,處處有埋伏。若非知道法門,想要進入此間絕非易事,朱姐姐睡在這裡再安穩不過。”說著就拉著齊家姐弟向屋外走去。
到了門口若蘭才想起樓上還有兩人,卻被靈雲給拉住,道:“芷仙正在行功,也不好擾亂,就讓他們留下,正好也能兼顧朱文妹子。”
若蘭一聽也只得作罷,帶著二人直往山巔走去。不過那若蘭也並未曾用過烏風酒與人治病,全是聽紅花姥姥說的,卻不知此番朱文所中曉月禪師的十二都天神煞何等兇戾。三人才走了一個多時辰,朱文恍惚之間就感覺周身骨節疼痛難忍,就好像無數鋼針從中刺入上下攪動。心頭更憋了一團邪火,燥熱牽動,彷彿千萬毒蟲啃噬心臟。怎奈她雖然感覺疼痛,卻怎也睜不開眼睛,彷彿陷在夢魘中,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默默忍耐片刻之後,忽然小腹下面“咕嚕”一聲,隨即“嘣嘣嘣”放了一串極響的臭屁。還待朱文慶幸周圍無人,沒有出醜之時,忽然覺得屎尿齊來,竟怎也忍不住。但她終是個女兒家,怎願將那些穢物排在床上!輾轉想要起身,羞惱之時只恨金蟬這時怎不再身邊。枉費了他這些日殷勤服侍,卻陰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