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道:“勞師伯掛心,霞兒這些長進卻入不得師伯法眼。不知師伯閒遊至此有何指點?”她心裡清楚,苦行頭陀絕不是無事閒遊之人,既然到了這裡,恐怕就與南明離火劍有關係。
苦行頭陀笑眯眯的看了徐清一眼,嘆道:“天心難測,人力不及啊!我這老東西本也不想多管閒事,平白惹得晚輩記恨。只是此番天象異變,卻不能不過來察看一番。看來優曇大師也覺出了異動,這才將你遣出來的吧。”
霞兒一聽也鬆了口氣,看來苦行頭陀此番也與她目地相同。徐清卻心頭一顫,雖然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袖中雙拳已經緊緊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已是憤怒之際!若僅僅是齊霞兒,他還能牽扯到了,尚有一線希望保住南明離火劍,但苦行頭陀這一來,連他最後一絲希望也給掐滅了。若是此次沒有遇上南明離火劍也就罷了,但如今寶劍得而復失,讓他焉能不怒!
第一百零四回 殺機暗湧
且說徐清偶然間竟遇上了南明離火劍,其實他本心並沒有想過欲得此劍,雖然知曉其就在峨眉附近的雪山腹內,但畢竟大海撈針,不知到底藏在何處。但今番既然遇上,心中立時生出貪念,畢竟霜蛟劍雖然不錯,但以劍光而論終歸比紫青之流還要差個檔次,若能得到南明離火劍,屆時雙劍齊出,定然威力倍增。
奈何人常道人生不如意者,常十之八九,也許是這段時間徐清的運氣太好了,上天有意挫他銳氣。就在他的得劍之後,竟又橫生枝節,齊霞兒與苦行頭陀先後趕到。徐清心裡縱然如何不捨,也明白,這南明離火劍與他是有緣無份的。
徐清面色平淡的望著苦行頭陀和齊霞兒,那一直未曾離開石函的左手,終於緩緩的背到了身後。苦行頭陀看在眼裡,淡淡笑道:“看來師侄已然有了抉擇,正是天命所歸,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師侄能順應天心,真乃大善。”
雖然徐清掩飾的極好,但苦行頭陀和齊霞兒都是什麼人,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憤怒。但讓霞兒不解的是,平素苦行頭陀可是惜言如今。且性情平和從來不與人相爭。但今日這話卻暗含諷刺,彷彿要故意激怒徐清。畢竟任何人剛剛經歷過這種大起大落地境遇,也不會有好心情,卻偏偏要給人扣上一個順應天意的帽子,豈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忽然霞兒心中閃出一絲恐怖的念頭,不由得把自己也給嚇了一條。心中暗道:“莫非……苦行頭陀想要!……毀了徐清!”雖然還想極力否認自己的想法,但霞兒越想越合理。若不然以苦行頭陀的性格。又為什麼會故意激怒一個後輩!徐清終歸年少氣盛,而且透過剛才的接觸,霞兒也看出他絕不是輕易放棄地人,更不是逆來順受的溫順性子。彷彿在骨子裡有一種野獸般地放縱。若受不住苦行頭陀的暗中譏諷。做出什麼過激之舉,那苦行頭陀可就有理由出手將他制死了。到時候再回去負荊請罪,自稱失手誤傷,最多也就被罰面壁幾年,屆時無論醉道人如何憤怒也成枉然。
但唯一讓齊霞兒想不明白的就是,苦行頭陀為什麼要想至徐清於死地?要說起這苦行頭陀,雖然霞兒不喜歡此人,但也不得不承認,其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佛門高僧。其實像南明離火劍這樣地事。只要將坐下弟子打發出來就足以應付,若非另有企圖,又何必親力親為呢!
霞兒越想越心驚,也不知為何竟想要出言提醒徐清。雖然覺得這男孩也很惱人,但一想到他有可能毀在此處。又莫名地心生悲慼。但就在霞兒心中忐忑。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徐清一直都繃緊的身子。忽然放鬆了下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彷彿遇上了什麼極歡喜的事情一般。笑道:“師伯所言極是!天下大道,自有公允,弟子福薄難以消受,還請師伯代為擇主。若以弟子看,師伯坐下的笑師兄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