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打算如何報仇?”
龍姑趕緊道:“舅舅幫我!”
徐清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天下萬事萬物皆有各自不可逾越的界限。我能教你法術,也可儘量保你性命,但報仇之事卻不可插手。雖然武當派已然沒落,但畢竟也是著名的正道門派。當初我之所以不願引你入峨嵋派,就料定你放不下往日仇怨。”
龍姑盡露無奈之色,頹然跪坐在地,不過旁邊的孫凌波還依然信心滿滿,拉著龍姑勸道:“妹子何必洩氣。且聽恩公把話說完。”龍姑又燃起一絲希望,仰頭望過來。
徐清道:“當初你母親乃是藉故兵解,以圖來世重修成就正果,你又何必非要陷此執妄之中?”見施龍姑依然義無反顧。又嘆了一聲道:“不過你若真想復仇,也並非沒有法子。卻還需耐心等待。”
龍姑大喜過望道:“龍姑等得!只要能為母親報仇雪恨,龍姑做什麼都行!”
徐清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半邊老尼門下有個弟子叫女崑崙石玉珠,如今已叛出門牆拜在了西崑崙星宿海的血神子鄧隱的門下。雖然名義上一刀兩斷,但暗地裡定然免不了藕斷絲連。那血神子是什麼人你們也應該知道吧!只要常此以往,想必用不了多久,那武當派也難保清名。”
二女全是機靈透徹之人,立刻就明白徐清地意思,龍姑喜道:“舅舅是說,咱們能在側推波助瀾?”
徐清擺擺手道:“不可!此事只可順其自然。絕不可自作聰明,作下掩耳盜鈴之舉。武當派傳承萬年,早就確立了正派之名,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陷害的!若擅自行動自能適得其反。如今你也不要多想,只需將刻苦修煉,待日後自有水到渠成之時。只恐怕屆時你依然不是半邊老尼的對手,若不能親手報仇也就怨不得旁人了。”說到後來徐清已經暗自用上了精神威懾之法。施龍姑匍匐在地噤若寒蟬不敢應聲,待徐清收斂壓力才連連稱是。
且說徐清從姑婆嶺出來,緩緩往凝碧崖山門飛去,手裡還拿著一根絹帛制的卷軸。此物正是當初金針聖母在雲南得來那修針地法訣。原來徐清也並沒想這麼快就跟施龍姑討要此物。只想等日後尋個機會,用其他精妙法訣與她交換。沒想到施龍姑竟主動顯出針術,美其名曰請徐清矯正指點。大約是施龍姑也覺徐清這個假舅舅不太保險,自己又沒什麼拿得出收的東西,索性就把這上古妙法主動奉上,以便牢固兩邊關係,卻省了徐清不少口舌。
徐清回了碧筠院。正要回去研究針術。正好看見嚴人英從龍崖洞方向走過來。二人都已看見了對方,徐清也不好裝作看不見直接走過去。站定了身子。好整以暇迎了上去,微笑道:“大師兄精氣內斂,真元精臻,看來此次閉關修行收穫不小啊!”
嚴人英謙虛應了幾句,又笑道:“算來你我兄弟也有些時日未曾見面,平時難得遇上,正好今日你我皆閒,不如同來小酌一杯如何?”
徐清道:“大師兄相請小弟焉敢不從,不過喝酒就下次吧,剛才小弟才在山外喝過。師兄就把上次喝那茶葉獻出來,你我兄弟竹亭品茗敘舊豈不最妙!”
嚴人英笑道:“還是師弟雅趣,如此就全依師弟之計。”二人聯袂入了路邊地青竹涼亭,自有人給承上茶具果品。嚴人英親自沖茶,待倒去頭道茶之後,又給徐清斟了一杯,才閒暇問道:“眼看就要道力大測,我看師弟如此清閒,莫非早就胸有成竹?”
徐清望著淡綠色的茶湯,小酌一口笑道:“大師兄莫非笑我不用功?小弟可哪是胸有成竹,分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若原來測試道力還有一個下山行走的規矩,但如今我早已自如出入凝碧崖,那測試又與我何干呢?”
嚴人英似笑非笑道:“哦?難道師弟就沒有點其他的想法?”
徐清放下茶盞微笑道:“大師兄話裡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