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內一抹奇光閃爍,他緩緩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太乙真武的眩光塔?難道那小子,是他的傳人?但是最近三個量劫來。沒聽說太乙真武收了新的門人啊?”
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他緩聲說道:“太乙真武倒是沒收新的門人,但是仙庭戰部剛剛進了一員新的將領第一至尊。此子行事霸道,下手狠辣無情,深受太乙真武欣賞,很是為太乙真武辦下了幾件棘手的事情,屠滅了好幾家仙庭追殺了無數年的邪魔仙門。”
“所以太乙真武就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給了那第一至尊?”老翁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你確定,那第一至尊不是太乙真武遊戲凡塵的時候。和哪個凡人女子生下的孩兒?”
中年男子攤開雙手,不敢接這個話茬兒。有些話,是老翁說得,而別人聽到耳朵裡都算是大罪過的事情。太乙真武何等人物,中年男子哪怕是背後非議他一句,被正主兒知道了,搞不好哪天他就莫名其妙的遭了劫,一縷兒魂魄只能去轉世投胎了。
“那個第一至尊居然將眩光塔送給玄天府的那小子作為鎮壓陣眼的寶物。”老翁皺起了眉頭:“可查出這個第一至尊的身份?可查出他和那小子的關係?可查出那小子的出身來歷?”
中年男子急忙說道:“第一至尊的出身倒是清清白白,是三清妙元洞天無上真妙宮太玄真一道祖的關門小弟子。他的根基稟賦都是極其驚人的,但是出身的第一家族只是一個尋常的小小仙族,闔族男女不過百萬人上下而已。”
“他和那小子。怕是沒什麼關係。這第一至尊就是一個撒手的紈絝敗家子。他加入戰部短短几天,送出去的大羅道器都有七件之多,那殷血歌想來不過是合了他的脾氣,走了一步好運而已。”
“倒是這殷血歌麼,我們沒有查出他的來歷。他身為血妖之體,但是無論是萬妖盟還是血曌仙朝。都沒聽說有個殷氏大族。”中年男子很麻利的,將他們查清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老翁都不由得直咂嘴,第一至尊這個敗家子,大羅道器就這麼丟出去了七件?那不是什麼地裡隨便劃拉一下就一大把的法器、法寶,也不是不怎麼值錢的地仙器和天仙器。那是大羅道器啊!
加入戰部才短短几年時間,就丟出去了七件大羅道器。
沉默了好一陣子。老翁才自言自語道:“如果我是太玄真一那老東西,門下有這樣的門人弟子,我非一腳踹死他不可。七件大羅道器,他把大羅道器當什麼了?只不過這樣看來,這殷血歌只是走了好運,和那第一至尊並無關係?”
中年男子沉吟了片刻,然後他用力的點了點頭,很篤定的說道:“絕無關係,只是一面之識而已。那第一至尊行事荒唐而跋扈,是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眩光塔雖然在仙庭也是排名進入前百位的重寶,但是對他而言眩光塔來得容易,他也不會怎麼珍惜。”
既然不會珍惜,那麼第一至尊自然就有十成十的道理將他送人。這種紈絝敗家子,在仙界極其罕見,但是每隔三五個元會,仙界的某些豪門大族中,總是會冒出幾個這樣出名的敗類來。
老翁就曾聽說,現今某位仙帝的太子殿下,就曾經偷走了仙帝用來打通天人感應靈竅的仙丹,給自己看中的一位姿容絕美的元嬰境女修提升修為,三日內讓那元嬰境女修硬生生提升到了金仙巔峰的水準。事發後,那位太子殿下被仙帝親自毒打了八千錘,卻已經變成了仙界出名的笑話。
既然第一至尊是這麼個紈絝,而殷血歌和他不過是一面之緣,那麼老翁也就不用忌憚什麼了。
如果殷血歌真的和第一至尊有什麼糾結的話,第一至尊身後的那位太玄真一道祖可是仙界最強橫、最強勢、脾氣最古怪、資歷最古老的幾位道祖之一,就連老翁都不敢輕易招惹,對付殷血歌的各種盤算,自然要更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