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
一位櫃檯人員叫住了二人,“請問先生要辦什麼業務嗎?”
少安簡單跟他說明就找到了陳編的辦公室。
周少安又讓父親隨意坐坐,陳編可能還得些許時間來到。
一段時間後,一聲清亮的嗓音傳來。
一位戴著四方眼鏡、身上噴著古龍香水,一臉精明歷練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他伸手握著周父,“啊,周少安先生嗎,看不出先生還是這等閒情雅趣之人,縱身於田野之間,揮墨於夕陽之間,好個現代陶淵明啊。”
“這位小弟弟是先生的子嗣吧,眼神明亮、食指起鼓,想必也從小接受了文化的薰陶。”
“誒,”陳友情握住周奮進的手一臉疑惑。
食指間的泥垢,應該是很少出入社會的真正隱士!
“咳,咳…陳編你好。”
周少安伸出了手,周父也小聲說著:“我不是周少安…他是我兒子。”
“……”
陳友情慌忙擦了下汗,助理也遞過灌滿的茶盞,“陳編,怎麼了嗎?”
“沒事,沒事,看稿去吧。”
陳編這才握住少安的手,“少氣老成啊。”
周少安也笑了笑,捉弄人的滋味真不錯……
那邊的陳友情坐在自己辦公桌,找出少安寄來的稿件,“家暴這類文章很新穎,我會嘗試刊登的。”
“不過,我不認同少安先生你對未來市場經濟的評判,我們國家猶如一個鐵盆,她凝聚所有工人、農民、一切為國家主義奉獻的人群。”
“鐵盆無堅不摧,她又怎會讓自己的孩子落難,讓他們自行謀生呢,就連我這份工作也是得到政府的認可,難道她還會解僱我們嗎,大家各司其職,沒了我這類編輯文藝者,難道叫工人同志來幫忙看稿嗎?”越說,陳編的臉色越嚴肅。
周少安正了正桌椅,“萬物都是一個輪迴,每個世紀都有她自己的任務,即便是我們中國引以為傲的詩文化也是一個個的輪迴,民國的私有,解放後的公有,再過不久,我們的人民也終將徹底私有……”
兩人又是一陣徹底的討論,不過誰也沒說服誰。
陳友情無力止住了話題,“再過不了幾年,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陳編又詢問少安的打算,繼續寫詩,還是發展詞、曲。
他又叫住了助理,讓社長過來一趟。
他想冒險,簽訂周少安十年的優先出版權!
周少安搖了搖頭,“太長了,陳編。”
這個在陳友情的意料之中,能事先引來一個未來大牛,他也不能貪心過枉了。
陳編從助理手中拿過一份合同,上面是特定為還未成年、第一篇便出眾的人制定的。
考慮到少安的年幼,出版社佔據了一定便宜,他們每年會固定寄出安家費360元給以合作者。
周少安出版所得的60%歸以本人,剩餘40%用於出版社的維護,於寧縣出版社還會將周少安的詩歌詞曲,不遺餘力地放置在醒目的封面,書刊前的五頁。
一系列合同仔細看畢,周少安謹慎簽下。
陳友情也舒緩了口氣,心情愉悅道:“每兩週我們都會派人去你的住所收稿,也不用少安先生你再主動寄稿,我們享有優先閱覽權嘛,”
“當然,你也可以主動跟我們說好每次的收稿間隔,少安先生也最好別太摸魚了……”
少安點了點頭,“就兩週吧,其餘心血來潮了我再自己寄送,也不好麻煩你們。”
陳編又道:“少安,你不打算寫些其他東西嗎,我們出版社最近打算創辦相關的小說刊,若你願意,我會盡力爭取你的對應編輯。”
周少安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