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揮衣袖,榮老闆正站在皮橫的身前,突然覺得左臂劇痛,一條臂膀齊肩落下,頓時鮮血湧了下來。在廳堂喝酒的幾個客人,這時也顧不得大雨了,紛紛嚇得向外衝了出去。
皮橫厲聲問道:“你到底是哪路劍俠!把凡人的血肉之軀視如草芥一般?!”
那人說道:“明王府的名號,不用我多說了吧?我本想把那白髮道人一併釣出,但若這樣由你撒野,那我鬼劍修羅的名號便白叫了”。
皮道人臉色慘白,神色中頗有懼意,向那人說:“明王府的事,根本與我們玄乙門沒有絲毫瓜葛,都是那被逐的魔物所做的事!”
鬼劍修羅吳餘生黑著臉說:“小明王有令,凡玄乙門人,皆盡格殺!”。
榮掌櫃這時跌倒在地,已經疼的暈厥了過去,肩上的傷口鮮血仍噴流不止,眼見不能活了。張獵戶大聲叫道:“大哥!你堅持住,大哥!”。
皮道人回頭剛想去救那榮掌櫃,忽覺得臉上一涼,連忙側過身去,但反應還是慢了一點,一隻耳朵被飛劍削了下去。
吳餘生冷笑著說:“你以為你還能有閒暇顧著別人嗎?”
皮道人自知不是此人對手,不願再見天寶父子喪命當場,便對張獵戶與天寶大喊:“快離開這裡!跑的越遠越好!”
說罷便與吳餘生糾纏起來。張獵戶抱起天寶,連忙從客棧跑向門外,冒著大雨,匆匆的上山去了。皮道人劍氣微弱,幾次差點被吳餘生的飛劍斬去頭顱,但為給張獵戶爭取時間,還是硬著頭皮與他糾纏著。天色越來越暗,皮橫趁天色暗淡,從懷裡掏出那五雷天心,向吳餘生拋去。驀地一聲驚雷!整個客棧中的酒器碟碗,桌椅柱石,便一起被震的粉碎。吳餘生也被震的倒退了幾步,耳鼓轟鳴。皮橫扯下藏著的護身靈符,狼狽的遁去了。
張獵戶攜著天寶,不顧山路的泥濘,往回村的山路飛奔,快走到村子的時候,那大雨卻忽然停了下來。張獵戶回頭看了看,沒有人追趕過來,總算長嘆了一口氣,便追問天寶那皮道人的事情。
天寶知道瞞不過,便一五一十的對父親說了。張獵戶想了一想,便覺事情非常,便對天寶說道:“你去那雲麓峰上等我,我進村去接你娘,這地方我們是不能再住了”,說著拔腿便回村裡。
天寶看了看父親的背影,忽地想起一件事來,便喊道:“爹,你等一下!”。說著把謝經雲贈給自己的護身靈符拿了出來,交給父親說道:“這個是謝大哥給我的靈符,孩兒知道父親此去兇險,若遇不測,便與我娘用這靈符解困”。說著告訴父親那靈符的口訣,張獵戶默記了,便轉身離去。天寶知道要離開自己出生的土地,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眷戀,便轉身往山頂去了。
張獵戶回到家中,見秦氏正在忙著劈柴做飯,匆忙的說道:“趕緊收拾東西,天寶在山頂等我們”,
秦氏不解,問道:“好端端的,收拾什麼東西?天寶去山頂做什麼?”
張獵戶對妻子說:“此地兇險,以後慢慢再告訴你”。
說著便與秦氏進了屋內拾掇細軟,然後匆匆的出了屋子。剛走了幾步,張獵戶雙腿一軟,便癱倒在地,秦氏差異的問道:“孩子他爹,你怎麼了?”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錦衣人站在自己家屋子的一旁,冷眼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張獵戶正欲開口說話,只見村子四周到處都是官府的兵卒。
張獵戶畢竟長居山野,體格強健,猛地掙扎的站了起來,誰知那錦衣人看似弱不禁風,卻走上前來,用腳朝張獵戶的小腹點了幾下,張獵戶竟然疼痛的再此跌倒在地。幾個兵卒到屋內尋找了一番,便出來對這錦衣人搖了搖頭。
那錦衣人問張獵戶:“你家的小孩到哪裡去了?快說!”張獵戶瞅了瞅秦氏,暗示不能告訴天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