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中。便急忙走出廟宇,向傲雪的方向看去。
方才無諍與那些藥王弟子鏖戰,一直留意那裡天空的動向,見傲雪一直沒有發出求救的訊號,心中便稍有放鬆。他最怕的事情便是自己正在這藥王山中戰鬥,而傲雪那邊也出了什麼事情。如今這第一道關卡已然破除,那只有向藥王山的縱深處潛行了。
事不宜遲,無諍展開紫雲劍,朝山中方才衛聖篁的去向追趕去。片刻,便來到一處廣闊的平原前。原來這藥王山處於關外地域,這裡山林雖是居多,但平原也是一望無垠。正是大展伸手的好處所。無諍向四周看了看,沒有覺察到什麼異常,正要繼續向前面疾馳,忽然自己的耳邊嗡嗡的鼓譟了起來,心中頓時一驚!
他以為有藥王門的弟子出現,自己居然沒有察覺,但四周哪裡有半個人影!無諍正在疑惑,那耳中的鼓譟又鋪天蓋地的傳了出來!無諍頓感身體一陣眩暈,忙凝神向空氣中嗅了嗅,以為是藥王門施放了什麼致命的藥物,但絲毫沒有嗅到氣味。
忽然平原上現出一個人影來,朝無諍看了看,便向四周喊道:“師兄!這小子中了那‘迷迭香’的毒氣,好像是挺不住了!”只聽遠遠的一個聲音說道:“把他拖到我這裡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生了三頭六臂,居然敢斬殺我藥王門的人!”
無諍勉強的睜開雙眼,視線只覺得模模糊糊。只見一個矮小的孩童,提起無諍的雙腿,拖著他向山前走去。那孩童似乎行走異常迅捷,無諍身體在地上一拖,頓時磨得皮開肉綻,衣衫破敗。半晌的功夫,才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墳塋前
無諍早已人事不省,迷茫中只覺得有人在綁縛自己的身體,又有人將自己的頂心發用玄符粘住,使他不能運使丹氣逃脫。忽然一頭冰冷的涼水從頭頂潑了下來,無諍驀地醒轉。隨即向身邊看去。
只見一個頭戴綸巾的儒生,和那個拖著自己的童子在一排排的藥架上忙乎著。無諍定睛向那二人看去,只見那童子卻是一個侏儒,並非是貨真價實的孩童。而那儒士見無諍轉醒過來,卻也不在意,仍舊研看著手中的藥經書籍。
卻見那侏儒走到無諍的身前,大聲拍著手說道:“醒來了醒來了!”無諍見他生的有趣,不禁笑出聲來。那侏儒見無諍取笑自己,頓時面色微變,隨即躍到空中朝無諍掃了一腿,無諍被他的腿勁踢中腹部,立即大聲咳嗽了起來,腹中也馬上疼痛如絞。
只見那侏儒昂首指著無諍的鼻子說道:“你居然敢取笑本大爺!一會等我生剝了你的皮,你就笑不出來了!”那儒士忽然放下手中的藥經,對那侏儒揮了揮手,那侏儒便立即不敢出聲,隨即閃身躲到一旁,在一旁的藥臼裡搗起藥材來。那儒士冷冷的看著無諍,開口問道:“你就是今日江湖玄門中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玄乙門弟子麼?不過如此!”
說著將無諍耳邊塗抹了一些藥膏,無諍心中大驚,以為這人要用什麼手段折磨自己。他曾經在玄乙門時聽聞師兄們提及過,說是藥王門折磨人的手段令人髮指,一般得罪了藥王門的人,不管是凡人百姓,還是玄門劍俠,都會被身上塗抹一些丹藥用以實驗,或被製成生不如死的藥人!如今這人給自己用上了這樣的手段,想是也趁機折磨自己到死。
那人見無諍神色間似有驚懼,便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一邊在他耳邊塗抹藥物,一邊對無諍說道:“放心!我暫時不會用本門的藥物折磨你,只是是中了那迷迭香,若不在你耳邊上些解藥,一時三刻,你的頭顱便會從耳邊開始潰爛,隨即整個腦袋都會化為膿血”
無諍聽罷心中也是一陣驚異,隨即點了點頭對這人說道:“多謝這位先生了!”那人給無諍上完藥物,便淡淡的說道:“你也不用感謝我,我只是在把你交給師尊之前,保住你的性命罷了,我們是敵人,你殺我同門的事情,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