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諍看了,知道他捉了這童子的頂心發,以防他趁機遁去。便心下不忍,幾次邊往山下走,邊觀看三身童子,生怕他被這男子揪的疼了。
那男子看無諍擔心這童兒,便臉上微笑起來,隨手將那童子的辮子鬆開,對無諍說道:“你這就下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而且這西華山的鐵獄頭陀,我多年前還欠他一個人情,便不能再助你們,你如今的誅天劍氣已經成形,日後多加淬鍊,定能神功倍增!”
說著轉身向山後走了去,無諍在他身後大聲喊道:“前輩請留步!”隨即拉著那童子的手快步奔到那男子面前說道:“還沒敢問前輩的名號,他日也好向我掌門師伯交待,我玄乙門定不忘此次相助之情!”
那人淡淡的笑了下,對無諍說道:“你叫天寶,對吧?我也曾經聽你那經雲師兄提及過你的身世,你與玄乙門夙緣深厚,來日功法造就恐不在我之下。至於我是何人,你日後便知。”說罷在山後的樹後提出一物,無諍見罷,大吃一驚,原來這男子在樹後提出來的不是別物,居然是那藥師婆子!
那男子又對無諍說道:“這婆子向來行事齷齪,我今日便給她施了點手段,我把這婆子交與你手,你快下山頂救解你同伴的困厄吧!”說罷閃身而沒,一時沒了蹤影。
無諍望了望那男子隱去的背影,低頭看了看那藥師婆子矮小的身形,那婆子渾身是血,身上的傷口似被什麼利器割裂的一般,早已半死過去。
無諍便一手提了藥師婆子,一手挽著三身童子的手臂,往山下走去。
那三身童子在半途中開口問道:“為什麼那人怕我逃遁,將我的頂心發捉了,你卻讓他放開,我在山頂那樣對你,你難道不恨麼?”
無諍向他笑了笑,隨即說道:“我師尊白髮道人曾經教誡我說,天下間根本沒有什麼真正的敵人,一個人若是整日懷恨在心,那定不能長久;而且如果在心中藏著仇恨,那便是連我自己也不會感到舒服!無諍只是按師尊的教誡行事罷了!”
那童兒聽無諍這樣說,雖說心中也有些懷疑他假仁假義,但自己畢竟沒有受罪,漸漸對無諍好感起來。
片刻間三人回到謝經雲所在之地,無諍見鳳三娘眾人仍在地上伏著,而謝經雲與那白蓮門的君師要卻不見了蹤跡,便急忙站在鳳三娘幾丈處大聲詢問,那鳳三娘中蠱毒多時,已是氣息微弱,毒火攻心,只能藉著自己體內僅存的丹氣來勉強支撐蠱氣的侵蝕,想要說話卻是不能。
無諍見她如此,心下焦急起來,忙抽出紫霓劍,大聲對那藥師婆逼喝道:“你快將他們身上的蠱毒解了!不然我便馬上削下你的腦袋來!”
那婆子受了那男子劍氣的斬傷,也是氣息薄弱,再不能施毒害人,無諍拿出一顆黃石丹喂她服下,藥師婆才緩緩的回過神來。見伏在地上的鳳仙門眾,不等無諍逼迫,自己便立即掙扎著起身,在囊中拿出那解蠱靈藥,一一餵了鳳仙門人,過了半晌,那鳳三娘才緩轉過來。
無諍忙身前問道:“鳳前輩,我經雲師兄與君前輩到何處去了?”
那鳳三娘解了蠱厄,雖是丹元漸漸的恢復,但暫時還是虛弱無力,便坐在地上對無諍說道:“方才又有敵人來襲,你師兄與白蓮門的掌門引他們到北方去了。”
無諍正要詢問,那藥師婆子卻猛地撲到他的身邊,淒厲的叫道:“你快把解藥給我!快給我!”神色甚是獰猙,說罷便向無諍的身上搜去。
無諍一怔,忙將她推到一旁,不解的問道:“什麼解藥?”那藥師婆大聲說道:“你別跟我裝糊塗!方才那男子逼我服了毒藥,說是你們玄乙門最毒的碧青散,我若不解了這些人的蠱毒,便一時三刻肌膚爆裂而死!現在我已經照著他說的辦了,你快把解藥給我!!”說著便又撲了上來。
無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