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在山野裡。想到那些目露貪婪兇狠的毒蟲猛獸,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我再一次失去了知覺。
淡淡的藥草清香繚繞著,帶來一絲寧靜與沁甜,彷彿一泓甘泉注入心裡,所有的痛苦都漸漸被緩解,我迷醉在這熟悉地香味中,意識有些朦朧,好像自己仍身在山谷中的小木屋裡。
隱隱有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最後,停在我身邊,接著,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一股濃烈的藥味衝入鼻腔,我輕輕皺了下眉,正要扭過頭去,下巴被什麼鉗制住,苦澀地汁液強行灌入了我的口中。
“好苦。”我掙扎著,突然睜開了眼睛,然而,落入眼底地不是那雙熟悉地黑眸,而是兩汪墨綠色的深潭。
我地突然醒來讓他怔了一下,隨即,我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他的懷裡,“怎麼會是你!”我驚叫著想要推開他,卻碰翻了他手中的藥碗,熱熱的藥汁全灑在了他身上,白色衣物上立刻多了一大幅圖案。
離烙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抬頭惱怒的瞪著我,咬了咬牙,卻遲遲沒有發作,最後,將我放回到床上,轉身而去。
這真的是那個紫菜頭嗎?他竟沒有發火?我頗有些意外,還有,之前醒來的時候明明還在野外,現在怎麼又躺在房間裡?
藥草的清香似有若無,讓我的心跳加速起來,是醫鶴嗎?環顧之下,只有陌生的房間擺設,我的心再度沉了下來,我又忘了,是我頸間的那塊怪石發出的香味。
輕輕的撫摸著冰涼的石頭,依如醫鶴冰涼的手,不行,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找他,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山裡。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我爬下床來,突然發現自己那件帶血的外衣不見了,心中又是一驚,身上這件衣服嶄新幹淨,是誰給我換的衣服?難道是那該死的魔鬼?如果有機會,我一定饒不了他!
沒有找到鞋子,只好光著腳踏在地上,寒意從足心升起,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現在不走,等下紫菜頭回來想走也走不成了。
拉開房門,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看樣子,這應該是在客棧裡。我張望了一下,沒有人,便輕手輕腳的朝著樓梯處走去。
一切看起來很順利,可是,當我的腳丫剛踏下第一階臺階的時候,走廊裡一扇房門突然開啟了,心裡籠罩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我頭也不回便三步並做兩步的衝下樓梯。
“你要去哪?”陰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果然是那魔鬼,我心中一慌,腳下踏空了半步,整個人朝著大堂飛了下去。
大堂內坐了不少食客,看到這一幕,全都呆住了,有人驚呼起來,完了完了,跑不掉不說,這回非摔得鼻青臉腫不可。
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還能有理智思考,背後一陣風颳過,眼看著我的臉就要貼在地板上,突然整個人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翻後,雙腳落地。
頭暈目眩中,我扶住了一個什麼東西,熱熱的,溼溼的。耳邊的驚呼聲頓時轉為了唏噓。
“你還真是不死心。”可怕的魔音就在我頭頂上方響起。
定了定神,我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赤裸的男性胸膛,胸膛上面還在滴著水,更可怕的是,我的雙手此刻就攀附在這胸膛之上。
“啊!”我慘叫一聲收回了雙手,連連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著,似乎這樣就能驅除心中的那股噁心。
大堂內頓時爆發出一陣訕笑聲,離烙掃了一眼眾人,猛的抓起我的手,“走,給我回房去。”
我被他硬拽著走向樓梯,整個堂內的人竟都曖昧的笑著,像在看一出好戲。
“放手,救命啊!非禮啊!”我不顧一切的叫喊起來。果然,有幾個熱心人士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大有要打抱不平的樣子。
“她是我的女人,你們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