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徽。夭夭,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讓你回去,村裡的老百姓都很想你。那些畜生下了地獄,誰也不會為難你了。”
唐夭夭聽了這番話,不禁淚如雨下,老村長說的太對了。自己十八歲就入了黨,在那鐮刀斧頭的黨旗下立了誓。可這黨旗越看越不對勁,那些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糟蹋著這片土地,糟蹋著這面黨旗,自己既然選擇了地方,就應該守護地方,那些畜生早晚會下地獄。
唐夭夭剛想同意,又有了自己的顧慮。
“老村長,我考慮了,我是應該回去,可是我要是回去,那兩個人雖然走了,難保別人不會。”
“你放心,上面那人特地囑咐我說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顧慮,就告訴你,這種人絕對不可能再在你眼皮子底下出現,他還讓我告訴你,黨旗的顏色永遠是紅的,蒼蠅雖多,咱們能打,老虎雖大,咱們敢動。他還讓你不要有顧慮,大大方方的回來,大大方方的幹,他保證沒有一個人敢再為難你。”
“老村長。”唐夭夭握住孫暉的手,嗓子眼被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然在一邊也受了很大的觸動,眼圈慢慢的紅了。
“老村長。”唐夭夭輕輕的叫了一聲,把自己眼裡的淚水給憋了回去。
“老村長,你說得對,咱是黨員,得對得起黨徽,咱是幹部,得對得起百姓。我想我應該回去,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良心。咱們村裡一些地方連條石子路都沒有,一些地方坑坑窪窪一到下雨天,三輪車就陷進去,路都走不成。鎮政府一年把大廳裝修好幾次,我次次向他們要撥款,次次被罵走,回去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咱們村裡的路修好。還有咱們村裡的燈,晚上走路時連個照明燈都沒有,這件事回去也得辦。還有農家書屋,養老院,幼兒園,咱村裡的圖書館根本就沒有幾本書,還是個危房。我到那裡,也有兩年了,次次要求次次空手,這回我得好好的幹一場了。”
“你能這麼想我比什麼都高興,我也快到退休的年齡了,也不知道還能再幹幾年。我這輩子最好的事就是幹這個基層,塌塌實實的為老百姓辦了點事。這是福氣,等到我死了,也對得起生我養我的這片土地。夭夭,我走了,我在村裡等著你回來。”
送走了老村長,安然和唐夭夭陷入了沉默,空氣有些凝重。
“老妖,你做得對,你回去要好好照顧自己,村裡的條件不比城裡,想我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去看你。”
“要是走,我最近一兩天把工作做完,然後辭職,把票買了。”
“行,走的時候我去送你。你在路上多帶點吃的,一會咱去買兩件羽絨服,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你們那裡也沒個空調,你別剛到那兒,就凍趴下了。還有得買兩雙棉鞋,你腳的凍瘡不就是去年給你們村裡的朱大爺修水管的時候凍的,買兩雙結實的,保暖的。”
“安然,這次我回來,也沒有陪你過幾天,轉眼就又要走了。我走了以後,你要是跟程澤恩鬧彆扭,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楚衍明也去了澳洲,以後你身邊連個能訴苦的人都找不到。”唐夭夭心裡知道安然捨不得她,可她也明白安然更願意尊重她的夢想,尊重她的決定。
“怕什麼?只要咱們心在一起,那誰都不會走,你是這樣,老楚也是這樣。你們不在我身邊,我就活不下去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放心的去吧,我一點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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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辭職了。”
程澤恩幾乎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在家裡熬了兩天,幾乎是兩夜沒閤眼。
在周紹愚和周淮安都訓完他之後,他又接到了楚衍明的電話,才明白這回是徹徹底底的誤會了安然。
楚衍明還告訴他,安然是真傷心了。
他想找到安然立即道歉,楚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