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
“快,快走……”容天音猛地推開他,轉身大步朝前走,手不自覺的按在心口位置,這裡,跳得太快了!
秦執撐著傘站在雪下,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輕笑。
那笑聲在寂夜裡傳入容天音的耳裡,別提有多麼的不自在,這心跳比她腳下的步伐跳得還快。
該死的,這怎麼回事?
*
容侯被免職的事令朝中譁然一片,容侯再次惹怒皇帝,眾大臣緊著皮肉上朝,因為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是比暴君還要害怕的皇帝。
容天音知道這件事對容侯府來說是一大打擊,況且,在朝時,容侯沒少因為站在皇帝的身邊而豎立眾敵,現在他落馬了,四面八方嘲諷攻擊隨之而來。
容侯躲在家裡並不出門,受到攻擊的也不過容家旁支的那些外出人群。
容家人,對容天音不由更恨上了一分,又是因為這個闖禍精惹出的事。
祭祀典再因神隱者的出面後,祭祀臺突生意外崩塌,這場祭祀典也就如願的停止了。
什麼意外,這麼多年不塌,卻在這個時候塌了,耍三歲小孩呢。
“王爺,這是王妃的手筆,當真讓她如此胡鬧下去?”許久未出現在子默從暗道裡走出。
對這次祭祀臺的崩塌,他們心知肚明。
秦執輕笑。
子默沉著臉,“王爺,王妃都開始不懼這些麻煩了,越發的不成體統,若是再不阻止,遲早有一天會連累到您。”
也只有子默敢這樣勸說壽王,對秦執對容天音的縱容指出了壞處。
秦執還是搖頭輕笑。
王爺,您還笑得出來。
“這般簡單的做法,到是我們白忙活了一場。”秦執對自己那點亂陣腳感到愚蠢。
子默黑臉。
原來這就是她的解決之法,也是她不需要他們相助的法子,如若早些指明,也許那些事也就不必發生了。
秦執有些懊惱沒有想到這一點,在這一點上,到顯得自己愚蠢了。
也許是因為想到佘妃因這件事被皇帝利用,秦執那點理智也就偏了些。
動容天音,就必須動壽王府,要拔除壽王府首先會牽連到佘妃。
雖然現在皇帝並沒有任何動作,可誰知道在暗地裡,有沒有那個準備。
容天音今天心情並不太好,因為在容侯府碰了一鼻子灰,容侯縮在家裡,誰也不見,像是賭氣的小孩子,連家人都不見了。
容天音進清築院時並沒有看到子默,只有秦執一個人坐在炭爐前看書。
“回來了!”秦執放下書,笑著上前替她將溼發捋到腦後。
對秦執的親暱觸碰,容天音越來越沒有免疫力了。
輕輕別開臉,將手裡的狐裘交給跟著進來的清苒,一邊悶聲道:“爹現在這個樣子,我根本就不放心。”
“父皇只是罷他的權,並沒有削他的爵位。就如你所言,將來有一日還是會回到容侯手中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容天音還是對父親愧疚。
如果不是她胡說那句話,父親根本就不可能進宮惹毛了皇帝。
現在兩個人的關係真正的鬧僵了,她就是想要拼回來也拼不回了。
容天音腦海裡跳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不如找個機會撮合撮合他們倆,反正皇帝對她爹挺好的,雖然這次過分了點。
不行!萬一她爹惱怒之下舉刀砍了她可就不划算了。
容天音這會兒陷入苦惱了,危機解除了,下個危險還在潛伏著呢,她這個時候可不能再添亂了。
身後,一雙手環過她纖細的腰,淡淡藥香味緊貼上來,容天音一驚,忙要推開。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