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和他打交道的人一定會認為他是個好欺的主,實則不然,他就是個難以相處的主,什麼時候翻臉不認人你都未可知。
“七皇兄請問。”
秦謹雖做為太子,可是有很多東西卻覺得難以適應,也難以掌控。
太子這個位置雖然十分誘人,可一旦坐上這個位置,人就會變得戰戰兢兢。心裡邊的野心也隨著周圍的壓迫慢慢膨脹,只有坐上那個高座,才知什麼叫做安心。
只要再跨前一步,就可以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九皇弟最近似乎與水丞相這邊走得有些生疏了,是否是水丞相對九皇弟有了嫌隙之心?”沒等秦謹回話,又道:“為兄對九皇弟可是很關心啊,若是水丞相這邊有什麼問題,為兄的自然是要幫一把的,畢竟往後九皇弟在宮中還得有個倚靠,水丞相可是個良臣,正是適合的人選。”
因為某些行動計劃,秦謹與水丞相之間相走甚密,沒想到秦執會如此直白指出他在背後做的那些事。
秦謹的臉色勃然而變,死死地瞪著秦執。
說完這番話,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指如同好看的白玉,茶水的熱氣騰起,在他的臉上籠上一層看不見的水霧,將她的眉眼也遮得迷糊了,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帶著素淡的清寂,如寒雪中的冰凌擊碎:“九皇弟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了嗎。”
秦謹倏爾眯起危險的黑瞳,緊緊地盯住了秦執的眼神,心神有一陣微慌。
剛剛那句話已經直接指明瞭那天行刺的人,只不過沒想到水晟邢他們追錯了人,卻意外的讓容天音受了重傷。
不可想像,如果那天沒有範峈在場,水晟邢會不會真的將容天音給殺了。
握杯的手不由抖了抖,秦謹控制自己的顫抖,閉上道:“七皇嫂的事是個意外。”
“確實是個意外。”
手指緊密地攏在一起,溫潤如水的聲音卻透出幾分沉長的冰寒。
沒有人可以將她傷後還能好好的活著,只見秦執伸出修長如竹的雙手,輕輕地一拍擊出個單調的聲音。
“呀!”
木門再次被人開啟
tang,兩名大漢將一個人押了進來。
秦謹起先沒有看得清楚,待看清那個被押進來的人真面目時,噌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七皇兄,你這是何意?”
聲音似從牙縫裡擠出來般,陰森森的。
秦執淡淡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去,安之若泰地坐著,修長的手輕輕一擺,兩名大漢當將押進來的放了。
水丞相被放開,老臉都黑得滴出汙水來了。
在兩人憤然又疑惑的目光下,他溫淡地挑唇笑了笑,像是初春的暖風吹拂。
“九皇弟莫要以為一個太子位可以帶來給自己更多,相反,居於高位者有很多料想不到的束縛。好比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每步棋,希望九皇弟不要步三皇兄的後塵。”
這句話說得輕緩,卻極具深意。
秦執這是在警告秦謹,如果不想死就別衝動。水丞相縱然在朝居於文官之首,可他秦執說抓就抓,說放就放,他們的性命早已捏在了他秦執的手中。
赤祼祼的警告。
不理會二人色變的臉孔,秦執輕笑一聲:“二位不必如此拘禁,今夜本王這麼做並沒有特別的想法,水丞相請!”zy
一杯熱茶就推向了水丞相的方向。
水丞相臉色陰沉沉的,今夜受了這等汙辱,心裡難平。
但終歸是隻老狐狸,面上的東西很快就隱了進去,彷彿剛剛臉色難看的人不是他。
水丞相大方的落座,然後飲了秦執斟的那杯茶。
沉默籠罩著整個屋子,只聞得斟茶的沁沁聲,還是那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