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要昏倒。“你可是我們國家最有權力的幾個男人之一,卻把集團丟給近衛,自己變成這副落魄的樣子,你的腦袋壞了嗎?”
“姐弟很久不見,一見面就咒我,你有種。”
沒有被女強人大姐突然流露出來的激烈感情給嚇到,他只是有點不習慣。
“你這什麼態度?好端端的總裁不做,你看看自己什麼樣子!”
“你講話不要一直重複,我耳朵好得很,在鷹司集團有什麼好的,受苦受難,不是人過的日子,總裁也是人,也要生活。”他存心氣她。
“你到底有沒有自覺,你不是普通小老百姓,來臺灣也就罷了,連一個保鏢也不帶,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她忍不住要叨唸。
“你不是把阿格雷他們派來了。”
早在看見兩個貼身保鏢出現進,他就知道見到大姐的時間也不遠了。
“說到阿格雷,他們兩個呢?”
“他們被姚窈叫去別的地方幫忙了吧?我也不清楚。”
鷹司清華一整個無言。
“要不要進去喝杯水喘口氣,你應該剛下收音機就搭高鐵過來的吧?高鐵舒服嗎?我還沒機會去比較,不知道跟日本的新幹線有沒有得比?”
那天他還跟姚窈講座要不要搭高鐵去玩,談起日本四通八達的地鐵跟新幹線,還有少不了有名車站的便當,他承諾不管她要搭幾趟、吃幾個便當,他一定奉陪到底。
這麼平民的鷹司龢真叫她大開眼界。
他們以前也會“話家常”,可說的是幾千萬資金的生意,老實講,她有點難適應這樣的弟弟。
“我不進去,你去收拾東西跟我搭最快的班機回日本,你的假期Game over了。”
“我知道你一向管很寬,我最近在籌備婚禮,如果你想留下來觀禮,我歡迎,其他,等婚禮後再說。”
“婚禮,誰的?”
“我跟姚窈的。”
她怒不可遏,“你果然是為了那個女人來臺灣!”
“鷹司清華,不要開口閉口那個女人,姚窈是你未來的弟妹,我希望你尊重她。”他眼瞳結霜,對她的態度很感冒。
“我在這裡,我會盡一切力量阻止的。”
“你只是我姐姐,我尊敬你,可是不要妄想掌控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是我自己要過的,我不會再受難我擺佈,如果你願意祝福我那最好,其他的,就不用再說了。”
“我是為你好!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看起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要進去忙了,你請便。”這根本是趕人了。
“龢,你也知道公司裡那些董事有多難搞,你何必挑條難的路走?”那種大勢已去的失落感厚重的撲了過來。
“我們想愛,也得人生路上有個人不論甘苦都願意陪你走,感情,有的人一輩子也求不到,大姐,我花了三年才想通這個問題,工作給了我極大的成就感沒錯,給了我免得,可是姚窈對現在的我來說比集團還要重要。”
他說著心上人時的神情像摻了蜜,雖然說兩人是姐弟,可是她有多久不曾在他臉上看到人性柔軟感性的樣子?
她真的不記得。
受精英教育長大的鷹司龢,從來不笑的鷹司龢,少年青年成年過得比她還要忙碌的鷹司龢,他的生活就只有工作兩個字。
別人家少年的叛逆、青年的好玩、成年的酒色財氣,他都沒有,他的人生說起來真可怕,就一張白紙。
他從懂事就被灌輸要扛起公司重擔,那公司還不是三五名員工的小公司,集團的複雜度有時候連她這一起受過精英教育、對當女強人有著無比狂熱的人都感到吃不消,卻從來沒聽過他一句怨言。
她也想起他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