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得如她這般嬌豔絕倫的芳華少女,早早遁入空門未免可惜。紅衣少女似乎瞧出她的想法,淡淡一笑,卻沒說話。
蘇芷玉道:“看大師身法劍勢,似是東海飄渺峰靈空庵一脈?小妹蘇芷玉藝出南海,說起來,你我能在茫茫大澤中相逢,也是有緣。”
紅衣少女的玉容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也自含笑道:“蘇施主好眼力,小妹確是靈空庵門下,但‘大師’二字遠遠不敢當。歸根結底,小妹也個過是個看破紅塵的微末女子罷了。”
蘇芷玉聽她平淡的話裡,暗暗埋藏著一縷幽傷,心中思量道:“這位靜齋姐姐,想來也是曾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才動了出家之念。我雖從未作過此想,可此生恐怕也不會出嫁,日後在南海清心苦修得望大道,與這位姐姐的處境卻是一樣的。”
由此,她不禁對眼前的紅衣少女,又平添出一分同病相憐之感,微笑問道:“請問姐姐,在這雲夢大澤中可有見過其他人?”
紅衣少女尚未回答,她肩上的鸚鵡,卻迫不及待叫道:“見過、見過,你要問哪一個?”
蘇芷玉微喜,將安孜晴的體貌模樣說了。
紅衣少女沉吟道:“抱歉,蘇施主所說之人,小妹還沒有見過,想來還在大澤深處。”
蘇芷玉略感失望,迅即想道:“我也想得太容易了,這世間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她一抖仙綾,放了嗚咽不止的雪隼,那些畜生已知蘇芷玉厲害,再不敢糾纏振翅飛遠,果然畜生也會使欺軟怕硬的一套。
蘇芷玉說道:“多謝姐姐,看來小妹還要再向西去。”
紅衣少女道:“蘇施主,前兩日,小妹曾在離此不遠的地方遇到兩位異人,聽他們說,是為看護一株奇花,已在大澤中居住好幾年。施主或者可以向他們打探,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也未可知。”
蘇芷玉黝黑的跟眸一亮,問道:“請問這兩位異人住在哪裡,小妹這就趕去請教。”
紅衣少女想了想說道:“蘇施主,要是你願意,小妹替你引路如何?”
蘇芷玉笑道:“能與靜齋姐姐同行,小妹求之不得,就伯會耽誤你的行程。”
紅衣少女搖頭道:“不礙事,我也不少這半天工夫。”
兩人駕起仙劍,朝著西南方飛去,大約行了兩百餘里,紅衣少女放緩速度,說道:“要是小妹記得沒錯,這附近應該有處草廬才對,他們就住在裡面。”
蘇芷玉神色微動道:“靜齋姐姐,你可有聽到打鬥之聲?”
紅衣少女凝神細聽,果然隱約聽見前方傳來金石之音,問或還有兩聲呼喝。她詫異道:“真是奇了,今日的雲夢大澤竟熱鬧得很?”
二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位,再飛出數里,就見腳下不遠的草廬外,兩夥人正在惡鬥。
其中一對男女拼命守在一株絳禹蘭旁,身上負傷多處,猶自不肯退走,與兩名皓首道士鬥得天昏地暗。
而在外一圈,還站著四男一女五個道士,都是白髮蒼蒼、神情肅穆,各自眼中精光炯炯,分明有極高的修為。
這些人顯然是顧惜自己的身分,不願以多打少,否則那對男女縱再厲害,也早已落敗,多半殞命當場。
蘇芷玉乍一見,不由輕咦道:“這不是桑真人與晏仙子麼?”
至於那七名道長雖不認得,但單看打扮極似碧落七子,只不明白到底為了什麼原因,竟惹得他們也一併出動,現身於雲夢大澤中。
紅衣少女釋然道:“原來蘇施主也認得他們,卻不知為何與碧落劍派的人激戰在一起,我們先設法勸開兩邊再說。”她一按仙劍,縱身投入圈內道:“諸位施主,且請住手!”
她聲音嬌柔動聽,卻運上了靈空庵嫡傳的“小無相音”,震得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