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難怪身懷如此出色的修為。不知為何突然昏倒於中途,莫非是遭遇了什麼意外?”
姬雪雁心中一慟,黯然搖頭。有些事情,縱然是面對這位得道的高僧,也是不能訴說的。
她勉強含笑合十道:“原來您就是雲林禪寺的無為方丈,能在這兒得遇大師,著實是弟子的福氣。適才若不是大師慈悲援手,只怕弟子已然不幸。”
無為大師說道:“說起來,貧僧也是在遠處見著了靜齋師父的仙劍光氣,才有所察覺。待一走近,更聽得七彩鸚鵡的叫嚷,可見冥冥中自有天意。”頓了一頓,無為大師才說道:“有一問題,貧僧不曉得是否該問。”
姬雪雁微笑說道:“大師何必客套,但凡弟子所曉,無不盡心回答。”
無為大師沉吟片刻,徐徐問道:“靜齋師父深入雲夢大澤,是否也為那傳聞而來?然而此事在天陸早已成為半公開之秘密,近日各派高手紛至沓來。貧僧入澤不過數天,便已碰上了三撥人馬。
“靜齋師父若是隨師門同來,則該儘速前往會合,不然貧僧覺得,還是趕緊退出為好,一場殺劫只怕旦夕將來。”
姬雪雁坦然道:“大師所猜無差,弟子的確是奉師門旨意,因那傳聞而來。
“在臨行之前,師尊曾為弟子卜過一卦,卦言云夢之行惟弟子有獲,故而才命我單身趕赴雲夢大澤。但弟子連日尋訪,依然一無所得,直到今日,才明白了師尊預言裡的真正意思。如今弟子已無意逗留,正當要重返東海。”
就在此時,遙遠的天際,突然傳來一記雄渾暴戾的吼聲,直令無為大師色變。
第二章無為
姬雪雁察覺無為大師的神情異樣,奇道:“大師,有什麼不對麼?”
無為大師起身穿上袈裟,一手握起碧玉禪杖,說道:“靜齋師父,貧僧有要事須得先行。雲夢大澤中諸多兇險,你要多多留心,儘早離去。”
姬雪雁冰雪聰明,隱約猜到無為大師此去,必有非常兇險之事,否則一定不會如此急於支開自己。當下說道:“大師,莫非你是為那吼聲而去?”
無為大師面色凝重,點頭道:“不錯,那正是敝寺一慟師叔的嗓音。”
姬雪雁愕然道:“難不成是一慟大師遇到了什麼勁敵,才以此求援?”
她早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聽人說起,雲林禪寺自一心方丈肉身成佛、白日飛昇後,寺中的第一高手,便是其師弟一慟大師。
想那一慟大師,入寺近兩百二十年,與曾山可說是同輩人物。早在八十多年前,他已是雲林禪寺的監寺,那時候莫說無為大師,就是上一任的方丈無妄大師,也在聲望上遠有不及。
一心大師因靜修般若無藏心經而隱居不出,寺中大權,其實早已掌握在了一慟大師的手中。
待等一心方丈飛昇,原本以資質論,該當是一慟大師繼任此位,可不知怎的,象徵雲林禪寺最高權力的碧玉禪杖,卻落到了一心方丈大弟子無妄大師的手中。
許多人當時都以為,一慟大師必然有所怨忿,哪料他不僅心平氣和的接受了無妄大師繼任方丈,更藉助監寺的權威盡心輔佐,令雲林禪寺蒸蒸日上。
再到二十多年前,婆羅山莊一戰,無妄大師挑戰魔教教主羽翼濃身負重傷,回寺不久,便坐化圓寂。
這時,一慟大師力排眾議,推薦無為大師成為下一任的方丈人選。
當時,眾僧對無為大師頗多微詞,以為他雖然佛法精湛修為,也堪稱全寺翹楚,只是畢竟太過低調,更無一點方丈的威嚴。
但這二十多年來,無為大師無為而為,與一慟大師一剛一柔相得益彰,將雲林禪寺打理得井井有條,令人不得不歎服一慟大師的眼力與胸襟。
可以說,近數十年以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