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弟子,任是誰來都莫想討到一點半枝。”
丁原起身拱手道:“婆婆,我等也曉得,這雪魄梅心乃天地罕見的仙寶,非不得已,也不會來求。只要你放下一句話來,如何才肯答應,縱然赴湯蹈火,丁某也勢必為婆婆辦到!”
絕情婆婆悠然道:“我萬壑谷儘管荒僻,可也算衣食無憂,太平無事。老身本人,更沒什麼事情是自己解決不了,需要託付給旁人!丁公子,你多說無用,不管什麼樣的條件,老身也不可能鬆口破例。倘若沒有其他事,就讓晏殊陪著你們在萬壑谷逛上幾天,等喝過老身的壽宴喜酒,再走不遲。”
晏殊跪在地上沒動,剛出聲哀求道:“師父!”
絕情婆婆已截下晏殊的話道:“晏殊,師父已經很各氣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身怎能容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繼續在谷中逗留?”
年旃丁原聞言雙雙色變,連桑土公都忍不住結結巴巴道:“絕……絕情……婆婆,你……你不歡迎我……我們,便……直截了當的說,何……何必指桑罵槐?”
絕情婆婆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桑土公,老身與晏殊說話,什麼時候有你插嘴的資格了?你們幾個愛留不留,恕老身沒空閒奉陪。”
說著,就要起身離去。
丁原怒氣一起就欲發作,但想到盛年的囑咐叮嚀,又強耐著性子道:“婆婆,我等這般空手登門求藥,的確很是唐突。只因為雪魄梅心是無二仙寶,一時半刻,我們也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東西可以比擬。往後婆婆凡有差遣,丁某萬死不辭。但請婆婆看在年旃肉身盡毀,元神無依的份上,慈悲為懷,慷慨援手。”
他說著,深深一揖到地,心中思量道:“昔年蘇大叔與水嬸嬸為醫治我的走火入魔之症,不惜踏上天一閣,忍辱負重,委曲求全。我今日為這老鬼頭,向絕情婆婆拜上一拜,又能算什麼?”
豈知絕情婆婆毫不領情,冷冷道:“丁公子,你可曉得旁人是如何稱呼老身的?”
丁原心頭一沉,徐徐道:“絕情婆婆!”
絕情婆婆輕哼一聲道:“老身即以絕情為號,又哪來慈悲之心?況且年旃與我,非親非故,老身又憑什麼破壞本谷規矩,送他雪魄梅心?”
丁原朗聲道:“絕情非無情,只因曾為情傷,故此不敢言情!丁原雖然年少無知,但也相信婆婆絕非真正無情之人,不然晏仙子也不會對婆婆百般尊崇敬愛。”
絕情婆婆清澈半閉的眼眸中,陡然射出兩道凌厲森寒的冷光,利刃一般落在丁原臉上,彷佛要穿透到他的心底。
丁原肅然不動,不卑不亢對視著她,兩對目光對峙了不知多久,廳中鴉雀無聲,連年旃都按耐性子,望著這一老一少。
晏殊大著膽子,輕輕喚道:“師父!”
絕情婆婆這才哼了一聲,收回目光,恢復冷傲神情說道:“丁公子,你年紀輕輕,又能懂得什麼?不管你們怎麼說,老身都不可能改變心意,諸位還是請回吧。”
年旃忍無可忍,怒喝道:“老婆子,老子與丁原好話說盡,你也不肯有半步退讓,難道真當老子轉性成了濫好人不成?不是老子聽人勸告才登門相求,早就殺進谷中讓你雞犬不寧!你以為就憑你的狗屁大空十三斬,真能擋住老子的冥輪?”
絕情婆婆寒眉一揚,冷然道:“年旃,你終究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來了。軟的不成想夾硬的,老身一樣奉陪!昔年蓬萊仙會上,你我未曾交手,可你的冥輪還真不放在老身眼裡。也罷,只要你能贏得過老身一招半式,萬壑谷中所有一切任你攫取。可要是輸了,你就把這條老命留下來!”
年旃一晃冥輪,哈哈狂笑道:“好的很,老子就會會你的無心朱顏刀,瞧瞧是誰今日把老命留在了這兒?”
晏殊見雙方話不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