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喜道:“蘇大叔,咱們又見面了!”
對這位令正道聞風喪膽生性桀驁冷漠的魘道頂尖人物,丁辱卻始終有一種莫名的親切。
蘇真淡然微笑道:“總算找到你了,丁原,有幾句話,玉兒託我轉告你。”
丁原心中一緊,以為生出什麼變故,急忙同道:“玉兒怎麼了?”
蘇真見丁原如此著緊,心中喜慰,笑道:“不用擔心,她只是要閉關一年,好為明年的蓬萊仙會打下根基。又唯恐你去南海尋她錯過,因此求轉轉告你。”丁原心一鬆,同道:“玉兒都說了些什麼?”蘇真道:“玉兒說,等蓬萊仙會上她報過天一閣的深恩,即到回返南海。至於下面她想說的,都寫在絹帕上,你自己瞧吧。”說罷,取出一方潔白絲巾,遞給丁原。
丁原接過小心翼翼的展開,鋪面而來的就是玉兒娟秀熟悉的筆跡,一方絹帕上,只寫著這樣十六個字:“南海之約,但待來年。暮天雁斷,情懷如水。”
“南海之約,但待來年,暮天雁斷,情懷如水。”丁原心底默默唸頌,一股柔情油然升起,恨不能立到生出雙越飛往南海,以睹玉人無恙。蘇芷玉素來矜持,若不是對他用情極深,思念無盡,又怎會託蘇真寄來鴻雁?南海之約,但待來年,暮天雁斷,情懷如水。對丁原來說,這不啻是世間最深情動人的誓言,更是一個不變的承諾。丁原本非鐵石心腸,又怎能不感懷於胸?絹帕在風中微揚,一股若有若無的淡香隨風沁人心脾,丁原終於重重點頭,珍而重之的收起絹帕,沉聲道:“我記下了,謝謝你,蘇大叔。來年南海之約,就算天塌地陷,我也絕不辜負!”
蘇真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囉嗦了。”想到愛女多年的痴戀終是有了結果,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欣慰異常。
那邊畢虎乘人不注意,偷偷摸摸蹭到晏殊身旁,厚著臉可憐兮兮道:“晏仙子,你能不能把那秘訣告訴我,我再用好東西跟你換也成。”
晏殊輕笑道:“畢老賊,難得你也有慷慨的一天。罷了,我就做回好人,告訴你也無妨。”
畢虎大喜,剛才還對晏殊恨之入骨,這會兒又覺得她實在是世間最好的人,連忙道:“快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清妹才舍喜歡我?”晏殊道:“你整日畏畏縮縮,賊眉鼠眼的樣子,又有哪個女子會喜歡?我要是石磯娘娘,一早就把你蹋進山溝裡了。今後你要挺胸昂首,像個男人的模樣你看人家蘇老魔,雖說一臉的冷傲,可也比你有氣派多了,不然怎麼會贏得水仙子的垂青?”
畢虎吐吐舌頭,咕噥道:“像個男人?就這麼簡單?”
晏殊哼道:“等你真想做時,就會曉得沒那麼容易了。”
畢虎瞥眼愉覷石磯娘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忘了先前自己的許諾。
那邊蘇真道:“丁原,還有一個訊息我要告訴你。你和玉兒當日捅了鬼冢,鬼先生找不到你們,卻把氣撒到了越秀劍派的身上。前兩日他率著一眾門下夜襲越香,殺死近百的越秀弟子,更毒倒了四十多人。”
丁原一怔,問道:“那老傢伙去找越秀劍派的晦氣做什麼?”
蘇真道:“你忘了,大破鬼冢,越秀劍派的屈箭南也是有份的,鬼先生怎會饒得了他?如今鬼仙門已將屈箭南擄去漠北的幽明山莊,還放出話來要你和玉兒前去贖人。
“這件事已驚動天陸七大劍派,而今各派齊聚越香,正在商量對策。”
桑土公道:“這……這事我來時……路上也……也聽說了。鬼先生召……召集漠北群……群豪,要……要召開個百……百鬼夜宴,殺屈箭南祭……祭旗。”
丁原神色平靜,徐徐道:“鬼先生這麼做,是衝著我來的。”
蘇真哼道:“我看你也不必膛這渾水,就讓七大劍派跟鬼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