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哥,兩年不見,你的皺紋可又多了幾道。”屈痕搖搖頭笑道:“老啦,原本想過幾年清靜日子,怎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回又要勞煩大夥兒為我分憂,實在慚愧得緊。”
姬別天道:“你這話是打哪裡說起?你我過命的交情,哪裡來勞煩的道理?再這麼說,可就是看不起我和羅師兄蕭掌門了。”
羅和安慰道:“屈兄不用擔憂,鬼仙門縱再猖狂,也不過是僻居漠北的井底之蛙而已。如今七大劍派聯手而動,一定可以救出令孫。”
屈痕嘆道:“諸位越是熱情,老夫心中便越發過意不去。為了敞派的事,七大劍派興師動眾,遠來漠北,這份盛情卻教我如何報答?”
蕭浣塵笑道:“七大劍派同氣連枝,千年厚誼,屈兄再不要說這‘報答’二字!當年倘若不是各路好友萬里赴援,我燕山劍派也早毀在絕情婆婆的手中。這份情義,又讓我如何報答屈兄與越秀劍派?”
這時,蕭浣塵背後的一名紫衣老者目光閃爍,低聲在他耳旁說了兩句什麼,蕭浣塵微微皺眉,又點了點頭。
紫衣老者退後兩步,雙目闔起,臉上升起一層紅光,背後仙劍“叮”的彈鞘飛出半截,在風中鏑鳴震顫。
羅和與姬別天有些疑惑的對視一眼,卻見蕭浣塵胸有成竹,含笑朝兩人輕輕擺手,示意他們靜觀其變。
片刻之後,紫衣老者眼睛乍然圓睜,射出森森精光,口中低唱道:“妖孽受死!”反手抽出仙劍,身形掠起,在空中身劍合一,直朝著東側的沙丘飛刺而去。
羅和等人頓時醒悟過來,原來在自己站立的沙丘底下,居然已被敵人悄然隱入。若不是紫衣老者以靈覺搜尋出潛伏者的位置,自己這些人還如在夢中。
“呼”的一聲,打從沙丘裡陡然射出一條土黃色的瘦小身影,直朝著西南方逃竄而去。紫衣老者見追之不及,輕唱道:“破!”手中仙劍精華大盛,凌空飛出,猶如一道閃電射入那人的背心。
一蓬血霧飄散,那人在空中扭動了幾下,重重摔落下來,已經氣絕身亡。
姬別天喝彩道:“好一手‘關山渡若飛’!老哥可是燕山四峰裡的周陌煙周兄?
紫衣老者招手收回仙劍,微一拱手道:“姬兄謬讚愧不敢當,老夫正是周陌煙,燕山四峰之譽,卻是浪得虛名罷了。”
羅和審視地上的死者,看他的打扮衣著並不像鬼仙門弟子,於是問道:“蕭兄,這人是什麼來路,為什麼要潛伏在這裡窺探你我?”
蕭浣塵微笑道:“也難怪羅兄不曉得他的來歷這,人是漠北沙鼠門的弟子,精通沙遁窺探之術。”
“沙鼠門本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近來卻被鬼仙門收服,用作耳目,四處刺探訊息。這百丈堡附近地面,眼下潛藏了上百的沙鼠門弟子,貴派的行蹤,自然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皮。”
姬別天嘆道:“這些妖孽藏入沙中,當真防不勝防。還好貴派久居漠北,知道他們的底細,不然咱們可就要著道了。”
蕭浣塵道:“沙鼠門的沙遁之術雖是詭異,可比起桑土公的土遁,就差得太遠了。這些沙鼠門的小嘍羅更是這樣,所以借伏時難免會露出蛛絲馬跡,咱們這些日子,已循跡除去了二十多個。”
羅和道:“鬼仙門一向獨來獨往,這次大張旗鼓召集漠北群妖,倒也有些棘手。想來沙鼠門只是其中一支,卻不曉得還有哪些魔道門派也投靠了鬼仙門?”
屈痕道:“除了沙鼠門,光我們目前知道的,還有六家漠北魔道的門派,也一起被鬼仙門收了去那鬼先生絕非無能之輩,多年前就暗中設下了幽明山莊,莊內機關重重,豢養了數百精銳武士,再加上鬼先生的奇門遁甲,萬毒千盅,形勢不容你我樂觀。”
蕭浣塵哈哈笑道:“屈兄也不要太高估了鬼先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