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沒想到雷霆會這麼說,心中頗覺過意不去。
風雪崖解圍道:“依老夫之見,這見事情不妨稍後再說。先由阿牛出面,應付了一執大師。”
還沒等阿牛說什麼,卻聽對面一執大師揚聲道:“羽羅仁,既然魔教公推你為教主,你為什麼遲遲不出來與老衲答話,莫非是看不起老衲?”
阿牛一怔,才想起對面的一執大師在等這兒的回覆,連忙道:“大師您千萬不要誤會,我絕沒看輕您的意思。”
一執大師頷首道:“既然如此,老衲有一個提議,請貴教做決斷。”
阿牛左右看看,只見眾人全無開口的意思,只好硬起頭皮回答道:“不知大師有什麼高見?”
一執大師道:“貴教須臾之間連添數位強援,假如仍舊依照先前約定雙方依次譴出高手對決,老衲恐怕直殺到天明,也未必可見分曉。到那時,我六大劍派數百中毒弟子多半屍骨已寒,縱然贏了賭約也於事無補。”
阿牛一醒,說道:“大師說的很對,咱們的比試可不能耽擱了各派諸位師兄弟的傷勢治癒。不如等我先去求殿護法賜下解藥,救治了大夥再說。”一執大師嘿嘿道:“雖然風雪崖等人嘴上說擁你為首,恐怕也只是權宜之計,閣下的話老衲看來未必管用。”
阿牛剛想解釋,卻聽殿青堂在後面朗聲道:“老和尚大錯特錯!只要羽少教主一句話,殿某二話不說,立刻奉上解藥。”只是閣下對我家教主的言語之間最好客氣點,不然惹惱了殿某,這解藥裡再摻些其他佐料,你的徒子徒孫小命雖然保住了,但是多受點皮肉之苦也未可知。
“嘿嘿。這點小事,想來羽教主也不會追究在下。”
阿牛聽殿青堂還口口聲聲稱自己“教主”,大是頭疼,暗自思量道:“我要是再和他們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想想法子勸說六大劍派退兵罷戰,然後就和阿柔立刻離開這兒。現在也不多去計較了。”
一執大師哼道:“不必了,我名門正派,豈可為了貪惜姓名而獻媚妖孽?日前丁施主曾上雲林找老衲報仇,不巧,老衲當時正雲遊在外,以致錯過,羽小施主,今日不妨便請丁願出來與老衲一戰賭勝負。
“若是丁施主贏了,我六大劍派即刻撤走,新仇舊恨全留待來年蓬萊仙會之時再來討教!若是老衲獲勝,就請貴教交出解藥,雙方歇息一夜,明日再見分曉。”
阿牛再回頭看看眾人,希望有誰接過一執的話茬,無奈風雪崖等人來了個不理不會。
他們篤定阿牛絕不會因此惱羞成怒,撒手不管,就索性讓六大劍派將錯就錯,錯下去,以盼阿牛還能回心轉意。
要知道剛才後面那些關於教主之位的談話,盡被容雪楓和雍輿情悄悄設下結界,六大劍派中人聽魔教教眾同聲呼應阿牛為教主,後來卻只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熱鬧,也只當阿牛名正言順成了眾人的首腦,萬萬想不到居然有人會放棄魔教教主的寶座不坐。
反倒是丁原聽一執大師指名道姓找上自己,精神一振,心中嘿然道:“這老和尚一定是念著我闖上雲林,擊敗一正大師的舊仇。如今想趁機洗刷恥辱,正好,給我個機會與他了斷!”
他剛想挺身答話,卻忽然想到如今魔教這邊大家看著的人是阿牛,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拆了他的臺。於是強忍著沒有搭腔,只冷冷向一執大師回以一笑,大有讓對方放馬過來之意。
卻見身邊的盛年朝自己微微頷首,意態頗是欣慰。
阿牛苦笑道:“大師是得道高僧,見識修為不知比弟子高出多少倍,卻何苦記著舊日仇恨?”正道與魔教你殺我一個,我還你一雙,以牙還牙爭鬥了千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此流血犧牲,可冤冤相報總是沒有盡頭,就算今天大師殺光了這兒所有的人,可往後他們總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