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反對。
丁原看眾人面有憂色,心裡自然清楚不過他們在擔心什麼,當下道:“殿護法放心,丁原既然敢應戰,就絕不怕了那老和尚。”
普天之下,除了去世的老道士,就數阿牛對丁原最有信心,聞言點頭道:“丁小哥,你千萬要多加小心。”
話是這麼說,可畢竟兵兇戰危,誰也難保有個閃失。
要不是這一場對決事關魔教生死,一執大師又指名點姓要丁原出戰,阿牛也絕不肯讓他冒險,況且丁原有是如此的求戰心切,他更是攔阻不了。
儘管如此,他望向丁原的目光裡也充滿歉疚之意,好象丁原出陣是在為他擋災消難一般。
雷霆在旁微笑道:“丁小歌願意出手,自是再好不過,老夫便靜候佳音了!”
旁人見狀一齊抱拳說道:“有勞丁兄弟了!”
惟獨容雪楓瞥了眼丁原,滿面懷疑的問道:“年輕人,你行麼?今晚這場大戰的勝負輸贏,可就全落在你身上了。”言下頗有要代丁原出戰的意思。
丁原的血性頓時被激了起來,昂然對視容雪楓道:“閣下只管瞪大眼睛觀戰,丁某若取不下那老和尚,從此斷劍退隱!”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容雪楓暗讚一聲,微微一笑道:“好。老身拭目以待。”
盛年忽然沉聲喚到:“丁師弟!”
丁原望了眼盛年,笑到:“盛師兄,你還有什麼要交代小弟的麼?”
盛年虎目凝視丁原,搖了搖頭,卻將隨身攜帶的酒囊給了他。
丁原身手接過,拔開塞子仰頭喝了兩口,一股灼熱的液汁順著喉嚨汩汩而下,不由心頭豪氣勃發。
他將酒囊擲還盛年,哈哈笑道:一執老和尚,咱們便來大戰百合!”
一執大事精神一振,從大袖取出串通體黝黑的佛珠,每粒珠子大小如紅豆一般,細細數來竟有一百零八之多,隱隱流動一層暗紅光華,正是與碧玉禪杖並稱雲林三寶之一的“降魔珠”。
更叫人詫異的是,一顆顆佛珠之間並無絲線串連,就似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將它們粘結在一起。
他手執降魔珠,雙手合十朝丁原施禮道:“丁小施主,請了。”
有道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丁原背後的雪原仙劍彷彿是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滔天巨浪,半截劍刃鏗然飛彈出鞘,昂首鏑鳴。
氣機牽引之下,一執大師瘦小枯乾的身軀,微微往左一側。
丁原立生感應,反手抽出雪原劍,化做一溜弧光知挑一執大師咽喉。
這式“一瀉千里”原是翠霞派中凌厲攻招,而丁原含憤施展,更有氣吞萬里如虎之勢。
人群中情不自禁的發出一片驚訝之聲,只覺得丁原衣抉飄飄,仙劍睥睨,隨手一劍宛若天馬行空,羚羊掛角,若非眼前分明是一個年放弱冠的褚衣青年,眾人恍然間直有羽翼濃復生的錯覺。
一執大師右腕微抖,“譁啷”一聲降魔珠爆出金石之音,驀然光華大放,一團殷紅佛光罩定全身。
一顆顆念珠在半空中不停的旋轉組合,轉眼間化做一柄三尺佛劍,“叮”的點中雪原劍。
丁原手臂微的一麻,暗自一凜道:“這老和尚修為當真了得,雲林四大神僧,果非浪得虛名!”
他深知此戰關係重大,要力挽狂瀾也好,想為老道士報仇雪恨也罷,無論無何也不能輸給了這老和尚。
他心中清楚,愈發關鍵的時刻,心神就更需要冷靜,否色徒自亂了方寸,絕無半點好處。
即使對一執大師早以恨之入骨,丁原的腦海裡仍然保持著一片空明。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顯得放鬆沉著。
那降魔珠擊中仙劍,卻並未彈開,頂端的一顆念珠骨碌一滾,居然貼著雪原劍刃,快逾飛電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