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欽佩。只是那羽小施主正如鄧施主所言,已失去再戰之能,我們若是再出陣與他對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葛南詩搖頭微笑道:“方丈大師宅心仁厚,不愧是得道高僧。只是此戰關係天陸千萬蒼生,絕不能留有半分猶豫。今日若不乘機剷平魔教餘孽,待到他日又將是養虎為患。何況,殺害貴寺無為大師的真兇還沒有著落,咱們更不能就此收手。不然如何對得起令師兄的在天之靈?”
無涯方丈心頭一震,無為大師身中魔教絕學重擊,慘死雲夢大澤,是雲林禪寺上下千多僧侶的奇恥大辱。葛南詩說到這點,他自然不好再反駁什麼。
曲南辛見無涯方丈默許,當下說道:“耿師兄,這一戰便讓小妹為你代勞,替諸位中毒的弟子討回解藥!”
說來或許是因舊怨太深,曲南辛見著淡言真人的門下弟子,修行多年的靈臺便氣不打一處出。
先是盛年,害得東海平沙島好不尷尬,自己更是賠上了苦心栽培十數載的愛徒墨晶。
後是丁原,當眾辱罵嘲諷平沙島不說,甚至變本加厲打傷耿照,讓雙方仇怨越結越深。
她本來就是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性情老而彌辣,如此接二連三受辱於紫竹軒一脈,早憋了滿腔的怒火。
只是以往礙於彼此正道連枝,看在翠霞派的面子上,一再忍讓,才沒有主動去找盛年等人的麻煩。
而今時過境遷,不僅是盛年、丁原被逐出師門,連阿牛也因身世不堪反成仇敵。
今日相逢,於公於私,曲南辛都要先出上一口惡氣。
耿南天與她相處百多年,自然熟知這個師妹的脾氣,曉得若是不答應,多半曲南辛要暗生上老半天的氣。
好在一個強弩之末的阿牛縱然再厲害,也不可能抵擋得住曲南辛的手中仙劍,於是順水推舟道:“那就有勞師妹了。”
曲南辛走入場內,衝著對面的魔教陣營揚聲道:“羽羅仁,你連敗碧落、太清兩家掌門,修為果然非同小可,稱得上是年少有為。可惜,你不僅辜負了翠霞派苦心造就之功,更白白槽蹋了一身所學,投身魔教,為虎作悵。老身即便有意憐惜你,可也不能因私廢公,忘了天陸正道與魔教千年血仇!”
“不過,看在你身受內傷的份上,老身也可網開一面。只要你能接住老身三劍,我平沙島今日就再不為難魔教半分!”
她以氣傳音,話聲雖然並不如何響亮,卻清晰的傳遍大殿的每個角落。
魔教陣營裡頓時響起一片嘲笑喝罵,連不少六大劍派中的耿直之士也感覺耳熱。
阿牛暫時口不能言,耳朵裡卻聽得清清楚楚,眼見曲南辛出陣向自己挑戰,他心中一急,體內真氣立時出現紊亂,險些出了岔子。
幸得雍輿情在旁護法,以純厚真元替他導引真氣流轉,在阿牛耳邊低聲喝道:“不要分心,一切交給你雍姨和容姨處置。”
那邊容雪楓在雍輿情勸慰阿牛時,已緩步迎上曲南辛。
她冷冷掃了對方兩眼,不屑哼道:“我說是誰敢在我聖教陣前耀武揚威,大放厥詞,卻原來是你這老虔婆。東海平沙島好歹也算是天陸正道的名門大派,什麼時侯竟然淪落成趁火打劫之徒?”
曲南辛沒激出阿牛,卻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婦人,在眾目睽睽底下一通冷嘲熱諷,不禁怒火勃發,同樣報之以一聲冷哼道:“我東海平沙島聲譽如何,自有天下人眾口評說,卻也輪不到你這藏頭露尾的妖孽指手畫腳!
容雪楓嘿然道:“曲婆子,即便老身是藏頭露尾之輩,也總好過如你這般道貌岸然、滿肚機心的偽君子。你明知阿牛已經真元耗盡,無力再發一劍,卻堂而皇之的出陣挑戰,也就罷了。可偏偏還要故作正經,假惺惺的滿口放屁,連老身也不由得要替你和平沙島害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