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去之後,她也後悔了,實在也覺得彆扭不對勁。
可她不知道拿什麼交換。
她擁有的,給不起他所缺的。
她不辯解的姿態徹底惹怒了易宬。
他起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俊臉逼近,眼眸閃爍的寒光能將人凌遲。
楚惜從那雙黝黑的眼眸裡看見自己恐慌的樣子。
“在你眼裡,我是嫖客嗎?還是說,你把自己當成妓女了?”
她咬牙,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勇氣,頂回去:“那你為什麼這麼做?”
他直接回:“因為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妓女!”
她被兇的愣住了。
“你想要什麼可以和我談,但沒必要把自己當成擺設品用自己來和我談判,楚惜,你無需這麼做。”
她聲音艱澀,“那我該怎麼做?”
“你是安安的母親,你當然擁有和他一起生活的權利,你無需質疑,我不會剝奪你的這個權利。”
“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嗎?”
“什麼都不需要。”
她有些失神,呆呆的,漂亮的大眼睛裡閃著迷茫,看上去憨態可掬。
她這副樣子慢慢令他壓下怒火,鬆開掐著她下巴的手,將她敞開的領口釦子給扣回去。
只是眼神在觸及領口底下那還未消散的紅痕時,眼眸微動,像石子盪漾湖泊圈圈漣漪。
某個人根本不似他動作語言那樣正直。
他不過是不想嚇到她。
“那我能帶安安回去嗎?”
“隨時可以。”
她心情複雜極了,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但是他似乎和記憶中的模樣不一樣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
“楚眠,張嘴。”
她下意識張開嘴。
溫熱的牛奶緩緩流入。
她瞪大眼睛,下意識大口吞嚥。
一杯牛奶她喝了半杯。
看她唇角溢位來一些,他收了手,拿開杯子。
“冷靜了嗎?”
她剛想開口,就打了個嗝,立刻捂住嘴,臉色尷尬。
易宬莞爾,指尖擦去唇角的白色液體,“那就去好好睡一覺,你需要休息。”
她眼下的烏青太明顯了。
畢竟十八次。
牛逼的不只是他,還有她。
他的確做的過分了。
她懵懵懂懂的往外走,腳步都飄飄忽忽的,握住門把手時,她忽然轉頭看過去,卻見他神情自然的拿起她剛剛喝過,剩下的半杯牛奶往嘴裡送。
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
似是將她的七上八下的心給狠狠提起。
她臉頰發熱,落荒而逃。
房門關上,易宬一點點壓下險些外散的慾念,腦子裡浮現她方才驚慌失措的樣子,唇邊忍不住上揚了些。
原來,她也不是那麼無動於衷。
挺好。
“嗡嗡嗡……”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臉色一變,接聽,“鄭叔,怎麼了?”
“阿宬,我找到線索了!”
……
翌日。
楚惜準備帶安安和小天回去,本想和大叔說一聲,但得知對方昨天半夜匆匆離開了,至今沒回。
她只好壓下暫別的話,先把孩子們帶回去。
易宬走得匆忙,但安排了人,有司機送他們回去。
一路上安安都很期待又緊張,楚小天在一旁繪聲繪色的和他說話,緩解他的緊張。
為了迎接安安的到來,楚惜決定來一個大改造,將原來的兒童房重新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