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惜夢在電話裡吱哇亂叫,楚惜花了點時間才哄她靜下來。
“那你在哪裡呀?怎麼還不回來?”
“我在……”
楚惜看了一眼豪華裝修的公館,說不出口,轉而道:“我有點事處理,很快就會回去。”
“楚楚,你沒事就好,對了,那天抱你出去的男人是誰呀?我總覺得有點眼熟。”
“你看錯了,他是我朋友,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儘快回去。”
掛了電話後,她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擅長說謊,但也不知道怎麼給惜夢解釋。
吃飽喝足,她鴕鳥似的不想面對大叔。
昨天那些事她丁點兒都不想回憶起來。
但越是想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易宬推門而進,她下意識的想奪門而逃。
“楚眠,站住。”
她雙腿本能的釘在原地。
身體緊繃。
“別亂動。不疼嗎?”
他走近,伸出手剛要碰到她的肩膀,卻見她渾身緊繃的不像話。
他抿了抿唇,到底收回了手。
“坐下來,有些事跟你說說。”
她只好同意。
但一個人坐在這邊,一個人坐在那邊,隔開的距離能小跑一圈。
他按了按眉心,自己靠近一些,“楚眠,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但見她滿眼驚恐和不信的眼神,想到昨天的所作所為,他只覺心虛,“抱歉,昨天……”
她搶先道:“昨天什麼事都沒有!”
這話意味著她不想承認。
她想否定。
易宬握緊拳頭,壓下了苦澀。
這件事,的確是他誤會了。
他找到在醫院裡半死不活養傷的蕭勻濱,在又斷掉他一根肋骨的情況下,對方對天發誓他只是想生個娃,他根本沒動的楚惜一根手指頭。
她沒想給任何人生孩子。
易宬按了按眉心,轉頭就約了最好的心理醫生。
他真的有病。
他根本無法完全相信一個人。
“好,你想怎麼處理那些人?”
他換了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緩和一下。
哪知,楚惜瞬間炸毛了,“對!必須要處理!快報警!”
易宬斟酌了一下語氣,“白茶沙龍這種場所,灰色產業,報警並不能……”
“不對!必須報警!死了很多人!”
“?”
楚惜急了,“你不報警是吧?我來我來!”
易宬終於意識到嚴重性,立刻通知警方。
可惜,已經晚了。
白茶沙龍的上層全部跑了,只留下幾個替罪羔羊,所有的證據資料都被抹消了。
但在楚惜的提醒下,他們找到了二十多具屍體。
時間長度橫跨十年之久。
且經過法醫的判斷,這些人生前遭遇了慘無人道的折磨,都死於酷刑之下,死者有男有女。年齡不等,一點規律都沒有。
易宬將這些訊息轉告給楚惜,順便還臉色複雜的說了一句:“警局那邊……希望和你建立密切合作。”
活閻王真名不虛傳。
誰能想到,在皇城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有這麼大的案子!
但楚惜不死心的問道:“只有二十多個嗎?”
“只有?什麼意思?”
楚惜的眉毛都快打結了,喃喃自語:“不可能會有那麼大的怨氣才對……”
“楚眠,什麼意思?”
“大叔,能幫我再查一點事嗎?”
為了解開疑惑,她暫時忘記兩人抵死糾纏的曖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