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短而明確地這樣回答。
並且還沒等白齊說些什麼。
菲靈就進一步地補充道:
“修格斯號的個人房間這項功能,本質上就是其權柄的直接體現,安莎應該和你說過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是絕對安全的吧。”
“這是因為,就連星理會自己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干涉正在起效的神蹟權柄,更別說是那些入侵者了。”
“所以能確定的是,你的遇襲肯定不是被入侵了房間。”
她指著地面,若有所思地將目光投向白齊的右臂,臉上微微一笑地說道:
“而且我認為,那些襲擊你的傢伙並沒有入侵任何地方,反而恰恰相反,它們不過是在清除你這個個入侵者呢!”
如此語出驚人的話。
任誰聽到都會突然愣住,白齊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店長,險些覺得自己聽錯了。
“嗯,雖然這聽上去像是在胡言亂語,”
菲靈指著腕上那個屬於手錶的位置,微笑著說道:
“但毫無預兆地無視神蹟造物與星理會的防護,就令你房間裡的鐘表和手機時間顯示突然失靈,貌似更難以解釋一點吧。”
“更何況,你剛才的不是說過了嗎——明明能夠感受到靈魂,卻無法呼喚武裝.....”
她停頓了一下,指著白齊手上的腕錶接著說道:
“倘若別的事情還能勉強解釋的話,那它就是絕不可能了,如此精巧地干涉靈魂武裝的連結,其中的難度我可是再瞭解不過了。”
“所以說,與其考慮這種可能性,那我不如轉向另一個可能性更高的猜測。”
菲靈說著抬起了頭,一道道繁雜奧秘的淡紫色的符文從其右眼裡漸漸亮起。
她久違地再度啟用了自己的瓦爾基里之瞳。
而只有這樣,菲靈才能頗為勉強地同白齊的手鍊達成聯絡,即使那本就是她的造物。
在龍眠事件之後。
至上者對於菲靈的壓制依舊是處在不講道理的狀態。
雖然不再有禁足令,但只要她離開星海市的範圍,包括自衛反擊在內的所有權利就會立刻被剝奪。
菲靈只被允許作為絕對觀察者出現在外界。
而哪怕是將記錄裝置上的資訊讀取出來這樣的行為,都要承受一定程度的壓制和代價。
這也是她先去聽白齊的說法,而不是直接去讀取儲存於手鍊裡資訊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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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滴落在地面的聲音)
“妄圖從外界進入的蟲子差不多都殺掉了,但你們的噩夢空間裡似乎又出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呢!”
這聲音先是少女的口吻。
緊接著又略有變化,進入了類似介於少女與成女之間的感覺。
只不過光從語氣聽上去,這多少是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就是了。
“看上去,除了你們需要的那四個學生以外,還有些不速之客也進入了這裡呢!”
她隨意地問道:
“需要我現在就出手嗎?”
“當然,正如之前所說,除了神賜者以及與他同行的三人外,其餘的人您大可隨意處置。”
前一秒還不知所蹤,後一秒白色的身影就突然出現,並回答道。
語氣聽上去十分恭敬。
“只要能保證他們無法靠近祭壇即可。”
“嗯,這樣呢,那就先派些靈使吧,去試探一下人數最多的一部分!”
與話語同時,這位說話者也終於從黑暗中完全顯露了身形。
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對天藍色的眸子,其中正閃爍著一絲怪異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