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媳來也是頗有微詞。如果不是夏金華先他而去,如果他不再婚,也許他永遠都不會修正夏金華的一些想法。
不管怎麼說,劉犇是幸福的,他真誠地愛著他的妻子和她的家人,並找到了自己的快樂所在。這世上有多少夫妻從外形看來是多麼的般配,最終卻還是分道揚鑣。婚姻的幸福也許與財富無關,與相貌無關,與健康無關,甚至與年齡也無關。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朋友葬禮上的不速之客
當劉根正向兒女宣佈他要和巒子河的豆腐西施童豔嬌結婚時,他們像看怪獸一樣瞪了他半天。
“爸,您可要考慮清楚啊!您要真的娶了她,不就成了中國的亨伯特和洛麗塔嘛。”兒子劉犇先發話了。
“什麼特,什麼塔……”
“爸,他的意思是您不是魯迅,童豔嬌也不是許廣平。您都60多了,那姓童的只比我大幾歲,將來我叫她什麼好?再說媽才走了一年,您就一點不念舊情。”女兒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疑問。
此時的劉根正正逢人生的第二春,他對童豔嬌的感覺似乎比過去他和夏金華來得更熾烈,尤其是他在童豔嬌的豆腐店裡留宿幾個晚上以後。
說起童豔嬌,就不得不提到劉根正的同鄉胡水松。胡水松比劉根正小10來歲,兩人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胡水松是個理髮師,由於手藝極其的乾淨利落,人稱胡一刀。有天早上,劉根正剛起床,胡一刀的老婆何木蓮哭喪著臉敲開了他家的門。老何是個純粹的家庭婦女,平時不大與人接觸,今天主動找上門來,定有什麼要事。劉根正給她倒了杯茶,正猜想著胡一刀是不是犯什麼事了,老何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沒等他開口,她便一五一十涕淚橫流地哭訴起來。原來胡一刀昨天晚上去洗浴中心按摩,正好遇上公安局的民警巡查,不知是太興奮了還是受了驚嚇,小姐還沒上來,衣服脫掉一半,胡一刀就暈了過去。小姐又是掐人中又是灌開水,才把胡一刀給弄醒。公安局這次抓了一大批客人和小姐回去,沒想到在審訊過程中胡一刀又暈過去了。這一次無論怎麼擺弄他,他都沒反應。公安局趕緊叫120,還沒抬上急救車,胡一刀就一命嗚呼了。現在他的屍體還在公安局裡放著。
“劉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出了這事情,我臉都不曉得往哪裡擱,老胡這一走,家裡沒什麼可靠的人了。老胡這輩子就跟你最好,你給個主意吧。”
劉根正沉默了半晌,他安慰了何木蓮幾句,讓她先回去準備後事,自己馬上就去公安局交涉。
胡一刀的死,並沒有讓劉根正十分意外。從年輕的時候起,胡一刀就有尋花問柳的嗜好。這也全不能怪他。當年胡一刀是他們村最帥的小夥子,村裡人都說他貌比潘安。可是在父母的包辦下找了何木蓮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老婆,只因她是個吃商品糧的城市女子。她不但相貌平平,身材也平平,一馬平川的平。再加上她喜歡留著包菜頭,平時的穿戴打扮又相當的樸素和中性化,有好幾次她上公共廁所,裡面的女人都把她當男人趕出來。用胡一刀自己的話說她是那種走在路上不會讓人產生邪念的女人。劉根正曾經勸誡過胡一刀,說如今年紀大了應該收斂一點,再這樣下去對家人對自己都不好。胡一刀眉毛一橫,瞥了他一眼,說你家裡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怎麼知道我的苦處?頓了頓,他又有些詭秘地說道:就算你老婆傾國傾城,我就不信你從來不想!這句話似乎挑動了劉根正長期以來深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