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圖案被我給胡掌櫃了,我重新畫一個,和你們講解一下,這幾天我們三個就幹這件事了。”白妤萱見她們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再解釋,直接說了她的安排。繡花她和白婷芳不行,但是裁剪布頭和塞棉花總是能幹的,三人配合搞了一個簡單的流水線,三日做個四五個公仔出來應該不是問題。說完白妤萱就把她買回來的布頭和棉花拿了出來,交給兩人整理,她自己則又重新畫了幾張圖紙。
之後林佩兒先按照白妤萱的講解準備材料,姐妹兩人則去了廚房準備晚飯。
白妤萱讓白婷芳拔了兩個白蘿蔔,切片後放鹽、糖、醋、辣椒、花椒和清水泡著,她自己則切了半塊豬肉,剝了一碗她之前在山上採的板栗,燉了一鍋板栗紅燒肉,想著終於可以吃上一頓大肉白妤萱就直流口水,又煮了一個白菜湯,就開飯了。
“這是……肉!”看見桌上的紅燒肉,白安寧瞬間不淡定了,李氏的臉色也很臭,這不很明顯嗎,有人揹著她藏私房錢不說,還敢明目張膽的拿來她面前炫耀。
“祖母,我昏迷的時候夢見了一些以前沒有見過的花樣,請二嬸繡了出來,我想著我是小孩子,喊了高價也不招人笑話,就自己拿去鎮上賣了,和胡掌櫃談了一百文一件繡品。”要說她做的這些菜白妤萱還真不想讓白安寧吃,可惜白家一直是一起吃飯,真是便宜她了。
“一百文一件?”李氏抓住了白妤萱話裡的重點,狐疑的問。
“是的,我還夢到了很多,以後慢慢繡了賣就是。”白妤萱繼續用夢說事。
“你今日賣了幾件?”李氏繼續問。
“五件。”白妤萱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文你都用完了?”李氏聲音更冷了,不知是覺得白妤萱撒謊不打草稿,還是因為白妤萱沒有把賺來的錢交給她。
“還剩二十文。”白妤萱如實說。
“你倒是敢說。”李氏冷哼。
“首先,沒有我就不會有這些錢,其次,我沒有賣任何一樣自己的東西,都是為這個家買的,我有什麼不敢說的。”白妤萱理直氣壯的說。
“你也這麼覺得?”李氏轉頭問一旁的林佩兒,在她看來,白妤萱不過是一個小孩,繡品也是林佩兒繡的,沒有林佩兒的指使,白妤萱一個小孩怎麼敢自己去鎮上賣繡品?這個兒媳婦她一直不滿意,讀了點書就以為自己多稀奇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結婚好幾年就生了一個兒子,要不是看她平時還算聽話,肯定得好好磋磨她,如今她倒是露出真面目了,竟敢指使個小娃娃和她對著幹!
“祖母,和二嬸沒關係,今日是我自己偷偷拿了她的繡品去賣的,二嬸也是等我回來了才知道的。”看李氏問林佩兒,白妤萱就知道李氏一定覺得是林佩兒不想再老實的把繡品拿給她賣了,立刻開口說。
“越來越沒規矩!大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輩插嘴了?”李氏不悅的說,這事觸到了她的底線,若是這個家以後個個都自己賺錢自己花,她還有什麼威信?
“婆母,這事確實是兒媳考慮不周,可若是你我去賣,不知婆母可有把握將繡品賣到一百文一件?”林佩兒也不是任人搓圓壓扁的人,對李氏禮貌尊敬是因為她是她丈夫的親孃,是她的長輩,可有些道理和原則該堅持的還是得堅持。
“哼!你繡了什麼連看都沒讓我和娘看過,怎麼知道我娘賣不得一百文?若是真值一百文,誰去賣不是一樣的?”白安寧不高興的說,以往家裡的雞蛋和繡品都是她和她娘一起去鎮上賣,雖然她娘摳門,可是偶爾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聽她的給她買點零嘴啥的解解饞,若是以後都不給她娘去賣了,那她還有什麼便宜可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