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俞娉婷的臉色紅一陣黑一陣的,大戶人家的女子從小學習琴棋書畫,不就是為了在這樣的場合展示自己嗎?原本很光榮的一件事,到白妤萱嘴裡怎麼就變得好像是她自甘墮落一般。再配上週圍人戲謔的笑容,讓俞娉婷更加想挖個洞鑽進去。
“樂師的琴藝哪有俞姐姐的琴藝好?你六藝不通還敢在此大放厥詞,也不嫌丟人。”說話的是吏部尚書孫逸的女兒孫文雅,她娘俞湖是俞海的妹妹,所以她是俞娉婷的表妹。
有了孫文雅救場,俞娉婷也回過神來,對呀,她和樂師哪裡是一個級別的?冷靜下來的俞娉婷,又恢復了之前的態度,一臉責備的看向孫文雅,說道:“表妹不可這麼說白姑娘,畢竟她與我們不同,她出身鄉野,不懂這些也不是她的錯,我不怪她。”
“俞姐姐,你就是太好說話,剛才才會被她羞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讓她給你伴舞是你好心抬舉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這麼說你,真是太過分了。”孫文雅絲毫不在意俞娉婷的責備之意,繼續說道。
大家看著這姐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都端好了瓜子,準備看戲,奈何皇后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不耐的說:“好啦好啦,不過是個歌舞而已,再好看也就是個消遣,誰願意彈就自己彈一個,不願意就算了,大過年的說這些幹什麼?”
皇后都出面維護白妤萱了,還說了歌舞就是個消遣,那不等於直接打了俞娉婷的臉嗎?俞湖將孫文雅拉到自己身邊坐好,俞娉婷也在俞海吃人的目光下稱身體不舒服,和她娘先退場了。
年年宮宴都有戲,今年的戲特別多,剩下的眾人繼續看著歌舞,偶爾敬敬酒,和身邊的人聊聊,新年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