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邱士忠彷彿唸經一般,把已經說過很多次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父親當年是怎麼受傷的?”樓戰息問。
“被敵軍偷襲受傷的。”邱士忠答。
“為什麼回來沒多久就過世了?”
“受傷過重,不治身亡。”
“後來呢?”
“沒有將軍,我們群龍無首,敵軍很快就攻破了城門。”
“群龍無首?你身為副將,我父親受傷,難道不應該由你主持戰局嗎?!”樓戰息轉身怒斥道。
“我…是我的錯…是我貪生怕死…我對不起…”
“夠了!我父親提拔你為副將,難道就是因為你貪生怕死?!”樓戰息絕不相信他爹的眼光這麼差,會選一個這麼貪生怕死的人當副將。
“是我辜負了將軍的信任,我罪該萬死…”邱士忠依舊機械的認錯。
樓戰息不耐煩的狠狠掐住了邱士忠的脖子,咬牙說道:“我最後問你一遍,為什麼出賣我父親?到底是誰收買了你?這次糧草摻假是不是也是那人授意你做的?”
“沒有…沒人…沒人收買…我…我沒有…沒有出賣…將…將軍,這次…就是…就是黃…黃田讓…讓我摻的…假。”邱士忠上氣不接下氣的連連否認。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樓戰息眼底一片猩紅,掐著邱士忠的手更加用力收緊,邱士忠開始翻白眼、吐舌頭,眼看就要嚥氣了。
“主子!他要死了。”童仁見狀,趕緊出聲提醒。
可是樓戰息充耳不聞,彷彿就是想要了邱士忠的命一般,直到最後一刻,樓戰息才鬆開了扼住邱士忠脖頸的手,一腳踢翻了一旁燒得正旺的炭盆。
邱士忠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大牢裡腐臭的空氣,灰白的眼裡閃過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繼續追查黃田的行蹤。”丟下一句話,樓戰息大步離開了大牢。
樓戰息一行剛剛離開,就見一個獄卒來到邱士忠的面前,照著樓戰息的樣子,掐住了邱士忠的脖頸,直到沒氣,才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