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人幾乎都已經去了涼亭那邊,其他大部分人也都跟過去湊熱鬧了,涼亭裡不時傳來一兩首還算不錯的詩詞,惹得大家紛紛稱讚。
“還有人要作詩嗎?若是沒有,那今日的勝出者便是四皇子殿下了。”涼亭裡傳來太子太傅的聲音。
石勝男趕緊拽著白妤萱往涼亭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有有有!這還有一個要作詩的!”
白妤萱跟著石勝男進了涼亭,今日作詩的才女也不在少數,都是為了在這樣的場合展現自己才情的,但是女子作的詩大多花前月下傷春悲秋,很難在今日的主題上發揮出什麼驚豔的作品,所以大家看到白妤萱的出現,也不驚奇但是也沒有抱什麼希望。
“請這位小姐在此寫下詩作吧。”知言先生示意白妤萱到案几邊寫詩。
白妤萱從容的走到案几邊,執筆寫下: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振,匣裡金刀血未乾。
最後一個字寫完後,白妤萱將宣紙恭敬的遞到了太子太傅和知言先生的面前。二人依照程式將白妤萱的詩作接過閱讀一番,然而二人卻沒有似閱讀其他詩作時那樣讀過一遍後就放下了,而是都盯著那短短的四句詩良久,再三品味其中的意境。
半晌,周圍不斷傳出議論的聲音,議論聲逐漸增大,這才拉回了兩位裁判的思緒,二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震撼。震驚於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竟然能作出這樣的詩,震撼於沙場的殘酷和她詩裡的意境。
“敢問小姐芳名?”知言先生激動的顫抖著聲音問道。
“白妤萱。”白妤萱知道這是個有水平的,會欣賞中華文化的,遂語氣輕快的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不知白小姐出自哪個世族?”知言先生繼續追問。他在盛京教了一輩子書,自殤帝起青山書院就是盛京最附盛名的書院,無論是大世族還是皇親國戚,無論怎樣有才華的人,他自詡都見識過,但是今天卻是被眼前這個小姑娘和她作的詩又開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