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勾勾手,葉鼎之就笑眯眯過去了,結果他只是使喚金剛琢,將旱魃抓過來看看,看的葉鼎之一愣一愣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幾乎要流下淚了,洪龍象他們看著,感覺人都要碎了,那強烈的破碎感,讓人心疼。
“雲哥,過來。”
百里東君神色溫柔,眸中含笑,哄葉鼎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葉鼎之那是有臺階就下,而旱魃已經被吊在空中半天了,嘴角溢血,內裡經脈破碎不堪,痛苦非常。九靈元聖獅爪一攔,將五人的目光攔住,非禮勿視。
洪龍象還十分好奇,兩位師叔祖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出乎意料的般配。
哄好人後,百里東君看了旱魃一眼,不禁吐槽一句:“真醜!”
隨後袖袍一揮,將人扔了下去,摔的那叫一個慘,一身法力被封,都暈過去了,令人不忍直視,身上都是劍痕,而剛才殺氣騰騰的兩位,現在笑語盈盈,實在是可怕。
“這樣的醜八怪可真少見,還能修行到地仙,莫不是太醜了,蒼天可憐。”
葉鼎之對其指指點點,這傢伙毀了飛昇城,要是不賠錢就殺了,實在可惜。
“小龍象,這傢伙是哪家宗門的?”
百里東君目光看來,洪龍象頓時站好。
“回師叔祖,這旱魃乃是黃泉道之人,昔年作惡多端,被師父鎮壓在此。”
“哦!”
聽完,百里東君只是哦了一聲,這一聲,幾人都聽出來十分嫌棄的語氣,葉鼎之秒懂。
“一個破落戶,那就是沒錢嘍!沒錢要他有什麼用,說是說有人救,但沒人保,就是一個棄子,拿去勒索也沒用,還是撕票吧!留著也是浪費靈氣,汙染空氣。”
“誒,雲哥,他燒火這麼厲害,不如拿去當燒火童子。”
“能行嘛,以他的罪孽,得燒多少年,五百年都少了。”
五人聽著,只能禮貌一笑,他們在說什麼,讓一個地仙去當燒火童子,還不如要了他的命,活著都是一種罪過了。
“兩位前輩,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到好點的地方去,再商量如何處置這頭旱魃,一直站在廢墟中,是不是不大好啊!”
一旁的姚老道,戰戰兢兢,又不知道哪裡跑出來兩個遊戲紅塵的地仙前輩,旱魃說鎮壓就鎮壓了,真叫他們汗顏。
“是不大好,兩位師叔祖,請隨徒孫回宗吧!”
話音剛落,洪龍象立即跪地行禮。
“弟子恭迎掌教師尊法駕。”
“我等恭迎真君法駕。”
只見來人腳踏雲煙,髮鬚皆白,身穿八卦陰陽袍,手持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周遭清靜意環繞,拂塵一揮,周圍濁氣消散,誰見了不誇一句有道真仙。
“不必多禮。”
無涯真君手掌一抬,便將幾個小輩抬起,隨後一推,將他們送向一旁,自己則站立在地,拂塵一揮,打個稽首。
“道德宗,玄都大法師門下,第一百零七代弟子,李無涯,恭迎二位師叔祖法駕。”
李無涯面色肅穆,目光虔誠,不敢有絲毫怠慢,手執道禮。洪龍象在一旁震驚,他從未見過這麼正經的師父,哪怕當時收徒,都是十分隨意的,真像騙子,說什麼,我看你骨骼驚奇,天庭飽滿,天生就是修道的好苗子。
之前下山的時候,他還以為師父是在開玩笑,結果不是,真的有兩位超級無敵加輩的長輩來了,有點暈是這麼回事。另外四人面面相覷,摸了摸鼻尖,天都塌了,道門都是一家,連無涯真君都得叫師叔祖,那整個道門都得叫了,無涯真君可是道門輩分最大的了。
“原來是玄都師兄門下,不必多禮,此事恐有蹊蹺,先將這孽障拿去山門再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