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執著的堅毅,而後馭起裂天斬鬼刀向斷崖下飛降,
不斬虛可,絕不生離!
全身緊裹著玄黑毫光的丹力護盾,葉易安在下方城市中心處的大道上降落下來,靜默良久並未有任何異常。
隨後,他便一邊探查虛可可能留下的丹力波動,一邊沿著大道向前走去。
進入城市之中細看之後,葉易安注意到道路兩邊的房屋牆壁皆是以黃土夯成,而後再以粗木為梁,鋪蓋茅草構成屋頂。一路所見的房舍大小或有不一,但形制全都如此。
走了許久,看過許多房屋,卻自始至終連一片瓦都沒看見。與此同時也沒有看到一個文字,道路兩旁的手工作坊外用以招徠客人的全都是門口懸掛的各色實物。
這些手工作坊幾乎無一例外都在經營三類物事,陶器、骨器、青銅器。
一路前行,走在寂靜到除了自己的呼吸便再也聽不到半點別樣聲響的長街上,看著兩邊草頂房屋堅固卻樸拙的外形,漸漸的,葉易安對於這個滿城沒有一個文字,不見一件鐵器的城市有了心中粗略的判斷。
史有明載,鐵器之出現是在東周的春秋時代,至戰國時方才風行,即便將這個時間再給的寬鬆些,寬鬆到西周晚期,不可能再往前了。那也就意味著,眼前這座雄城至少是西周以前之城市。
東周之前有西周,西周之前尚有商、夏以及傳說中的三皇五帝時代,眼前這座失落的城市究竟屬於何時?
對此葉易安一時難有定論,但無論如何,他此刻所處之地距離唐王朝至少也有一千五百年是毫無疑問的。
一道石門之隔卻來到了最少是一千五百年前世界,縱然葉易安的心神正在高度戒備虛可,卻依然難以避免的生出些恍如隔世的奇幻之感。
失落的世界,神秘的旅程!
這究竟是何地?因何失落於此?城中的人去了哪裡,為何一具屍骸都未曾見到?
在這樣一個宏大的城市中,虛可究竟會躲在什麼地方?
戒備之中,葉易安開始翻撿腦海中以往所見之史書資料,最先想起的自然就是《尚書》,“尚”者“上”也,乃上古之書的意思,特指其古。
《尚書》本名《書》,至西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隨著儒家地位的提高,人們尊《書》為經,是以又名《書經》,乃是當之無愧的儒家經典之一。其內容又可分為《虞書》、《夏書》、《商書》、《周書》四個部分,葉易安一一回顧,以圖能破解這座失落之城的時代之謎。
“上古先王皆有史官,君舉必書,是以慎言行而昭法式也。左史記言,右史記事,言為《尚書》,事為《春秋》”
這是一段《漢書?藝文志》中文字,其明確指明《尚書》乃記言之書,所記多為王及執政大臣們的文告、誓詞等。對於當時之時代的生活細節所記甚少,正因為如此,縱使葉易安絞盡腦汁,仍然無法找到足夠多的資訊以判明眼前城市的時代。
在黃土壓成的長街上走著走著,前方道路突然被一道極寬極深的溝壑阻斷,這就是他適才在斷崖上所見的人工長溝,溝壑的另一側房屋雖沒有這邊密集,卻高大軒敞的多。
馭器飛躍溝壑在另一邊落下來,率先引入眼簾的便是這邊道路兩側豎立起的眾多石制雕像。
這些石像的雕工俱都稱不上精細,卻極具神韻,且都無一例外的高大。
石像古古怪怪,皆葉易安前所未見,其中有五彩之鳥,亦有一頭三身的怪人,但在所有立於道路兩側的雕像中,有一類雕像神韻最足,出現的也最多。
此雕像乃鳥首獼猴之身,全身僅有一足,手中還持有一杖。
行走在密密排列的雕像群中,葉易安越看越是眼暈,恍如進入了一個迷幻世界。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