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聖後人,他對雲文有興趣實是再正常不過,所以即便是廣元觀動的手,至少當下並無什麼太多可慮之處”
言如意果然不讓人失望,她剛說的這些怕是最初找到許公達時就想好的吧。對此,葉易安只問了一句,“若是廣元觀擄的人,你就不怕他把你供出來?”
對此,言如意沒有解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他不會”簡單的話語裡有著絕然的自信。
雖然不知道言如意因何如此自信,但葉易安卻相信她的這份自信。
默默的坐了一會兒後,葉易安起身往門外走去,“許公的時間太寶貴,咱們若是坐等著白白耗費了未免可惜,走吧,至少總要先查明他現在何處”
兩人走出門時,言如意淡淡的問了一句,“是林子月?”
“嗯?”
“送你香囊的那人是林子月?”
葉易安不想與任何人討論他與林子月之間的一切,有些事是隻適合放在心底獨自品味的,由是,這一問他恍若未聞,邁步出門而去。
清德遠遠的目送兩人馭器下山,臉上由衷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變被動為主動的感覺還真是好,就連胸中積鬱的煩悶都開解了不少。
這個女人是誰?
還有那個許公達……有些意思啊!
第105章 天意
襄州州衙,葉易安從鳳歌山上下來之後先就到了這裡,一圈問過之後確認許公達並非州衙所捕。
繼而他又往刑曹公事房找到了小胖子方啟傑,由他出面向市井間的那些混混頭目們查問,亦沒有人對許公達動手。
這兩處查完之後,葉易安走進了昔日他任職州衙副都頭時的公事房,曾經的劉班頭見他進來,忙不迭的上前迎候,親自端茶送水,曲盡殷勤。
劉班頭在州衙沉浮幾近二十載,當班頭十年卻難寸進,若非葉易安在方竹山面前的極力舉薦,這副都頭無論如何也輪不得他來繼任,由是他的這番親熱殷勤也就理所當然了。
坐下寒暄了幾句後,葉易安便說明了來意。似乎一切仍跟過去一樣,劉班頭聽完沒有任何遲疑,當即便點齊一班心腹公差前往廣元觀。
葉易安堪堪將一甌庵茶喝完時,沉沉的腳步聲中劉班頭回來了。
“道人們倒也爽快,我帶人去一問,他們即說許公達確實曾往廣元觀品茗論道,不過就在今日午後,他已隨清寧道長出山門雲遊去了,什麼時候回來實難有個準信兒”
劉班頭將一盞茶咕咚飲盡後,看著眉頭微挑的葉易安問道:“都頭,現在該怎麼辦?”
“這事你;無;錯;小說 m。quledU。記著每過兩日便派人到廣元觀問問,只要人一天沒回來,這種查問就不要停。你做到這些也就夠了”
說話間,葉易安站起身來準備向外走,“對了,薛五此人你可聽說過?噢,知道就好,對他你儘可多關照些”
眼見散衙鐘聲都已敲過,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劉班頭執意要請葉易安到望江樓小酌,還說眾兄弟都希望親近親近都頭,卻被葉易安給堅拒了。
“好意心領,只是我實有要事。改日松閒下來時,我來做東與眾兄弟們好好樂樂”說完,葉易安也沒再多留,一路出了州衙。
走在燈火方興的襄州街頭,葉易安暗想著這事棘手了!
廣元觀居然直承許公達確實是在他們手中!這個直承,還有後面那個雲遊的說法真是神來之筆啊。
就這麼短短几句話不僅將許公達的被擄輕描淡寫成訪道之文人雅事,更堵死了借州衙發難的可能,而且還能名正言順的將許公達捏在手上。
好慕神仙的文人追隨道人云遊實屬平常之極的事情,走到哪裡都說得過去。而道人的方外之遊往往又是隨性隨緣,難有定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