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受了極大的驚嚇,真的再受不得一點刺激,你要是還真顧及情分,就看在我死去的媽媽面兒上,給她一點清淨吧,”
這話兒,面上說的“柔”,其裡真是“硬”上三分!尤代只是不停哭,可芽一點兒也不可憐她,把了點兒出了門就去了周家。
周家。咳,堂堂司令府,這幾個月真是烏雲籠罩,憂戚重重啊!
羅捺已經徹底病臥在家裡,首長也停止了工作,這事兒都驚動了軍委,後來有心人體諒兩老的心情,建議是不是首長和夫人去北戴河“療養”一陣兒,也是為了遠離一下這個“悲傷之地”。周曉宇想想也行,硬送走了父母,臨走時,羅捺還哭著直說,“一有可娃的訊息一定要馬上通知我們吶,不管是——”說不下去了,一路哭著離開。
周曉宇這邊在家裡也是日日消瘦,這次是真真疼進骨子裡去了!
好容易真正知道疼一個人,好容易真正想和一個人踏踏實實過一輩子,好容易決定把今後的一切都寄託在一個人身上——突然間,這個人不見了!——著實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哇!
一個可娃丟了,疼死了父母,疼死了自己,確實,確實,也逼著人成熟!周曉宇再次件事後的表現確實穩重了許多,銳疼在心裡,可也能顧及父母;竟日夜奔波尋妻,卻也不以任性脾氣做出許多衝動之事。
憑心而論,這樣的周曉宇確實從某個方面而言更吸引了周遭人,人們可嘆的談資裡又多了一項:浪子回頭金不換,周曉宇的真情流露委實動人,服人!
每日,有多少人關心著周家,每日,每日又有多少人往來於周家,周曉宇全都悉心接待,他現在還生出一種“報應論”:我如此誠心誠意找尋著她,用心對待關於她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老天爺呀,你能不能把可娃還給我!
你說都到如此走火入魔的地步,周家傷及元氣有多深!
人啊,一到真正脆弱時尤為需要朋友的支援,周曉宇那幫哥們兒關鍵時刻確實也顯現出這從小到大雖鬼打胡鬧,卻也絕非“酒肉知己”。哥幾個手頭上的事兒也都放下了,處處幫襯著,跑前跑後。
“誒,您們好,您們是——”
“哦,我們是可娃軍事學院的同事,來看看曉宇,曉宇他還好吧,”
邵學森率領他們院級幹部來首長家探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現在聽說首長和夫人去了北戴河,可,還是要定期來看看啊,畢竟可娃是他們單位的人吶,又據說是在他們單位門口被劫持走的,一想到這,邵學森恨不得就要驚出一身冷汗,這要人真找不回來了,他可咋交代?
首長家的寶貝丟了搞的院領導人心惶惶,這還可以說是一種夏季對上級的敬畏感作祟。要說這其中真疼透了心的,除了艾珏還會有誰?這裡面就絲毫不參雜什麼上級下級了,完全是一個男人丟了心愛女人的牽掛、無助、悲痛——
每次來周家探望,只能以一個上級對下級的關懷,這真真是痛挖著艾珏的心!我也在全力找,各種關係都動用了,可是,周家動用的關係還少了?得到的資訊始終都是那個最揪心的:只能確定可娃是被劫持走了,到底被誰——還在盡力查,還在盡力查,每次都是這個回答。
只有等待,掏心窩傷心窩的等待,一想起她那迷迷糊糊的眼睛,艾珏就疼地心一顫,這樣嬌氣的可人兒怎得受得了——劫持!劫持!——艾珏從來不敢去想後果,怕一想,自己承受不住——
咳,自己現在也像個卑微的沒用男人了,來周家,只期盼著哪怕是一點兒進展,一點兒奇蹟——儘管,如今,周家能得到的資訊他也能馬上得到,可還是盼望著各自有突破——
“曉宇昨晚在公安局又呆了一晚上,才睡,您們坐,”
接待他們的這位周曉宇的朋友本來就好穿著警服,他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