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張氏都不會告訴她實情。
“娘,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準呢,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張氏想了想,良久無言。
從這天開始,全家人都感受到了張氏的變化,她就像煥發了青春一樣,幹什麼都特別有勁兒。
以前她也很寵陸知許,但還有一定底線,如果陸知許做了什麼有危險的,又或者是不確定的事,她都會勸幾句。
可現在,彷彿陸知許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連打擂的事情她也不反對了。
陸知許提前一天出發去歸龍縣,臨走時給家裡扔了五百兩銀子作為日常開銷。原本她想把賺到了兩千五百兩都交給張氏的,可是張氏說什麼也不要,還說錢放在她那裡才安全,家裡的錢夠用了。
陸知許又單獨塞給陸大壯二百兩,陸大壯說什麼都不要,彷彿銀子燙手一樣。
況且這錢都是小妹賺的,他咋好意思要。
“大哥,給你,你就拿著,你不願意拿,可以給嫂子啊!女人成了親,自然是要管家的,這樣嫂子心裡才踏實。她暫時管不了咱們這個大家,那就管你們這個小家嘛,你把這錢給她,留著讓她當私房錢,她一準兒高興。”
陸大壯有些驚動,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要不你給她。”
“你是不是傻,我給她能要嗎?”陸知許道:“我出去幾天,你別忘了到鎮上取我定的席子。”
“好,記住了。”
到最後,陸大壯還是收了錢。
陸知許輕裝上陣,就背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她離開呦鳴村的事,並沒有引起什麼流言蜚語,村裡的人都習以為常了。陸家這個閨女,是個能幹的,人家說不定又去找什麼掙錢的門路去了。
陸知許腳程不慢,半路還搭了一段牛車,當天傍晚就到了歸龍縣。
交了錢,進了城,她找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給自己換了一身男裝。
該纏的地方都纏好,髮式變化一下,現在的臉本來就是黑的,她也沒有必要再做別的手腳。
陸知許沒著急去找人,而是在歸龍縣裡逛了起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打擂的事情,都在討論誰的贏面大。
“我看還是方正,他是當打之年,又是兩界擂主,能力擺在那兒呢。”
“不盡然,江山代有人才出,我看金槍鏢局的贏面很大,那位宋鏢師很不一般。”
金槍鏢局?
這是什麼破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