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羅熾剛開始還能感覺到傷口的疼痛,慢慢地卻覺得受傷的地方又麻又脹,疼痛卻幾乎感覺不到了。他甚至感受不到針線鑽入皮肉之中的感覺,只覺得神奇。
“竟然不疼,是那顆藥丸的功勞?”
陸知許嗯了一聲,瞥了一眼系統光幕上的積分,心在滴血。
一顆麻醉丸,順帶打包製藥配方,持針器,其他縫合工具,花掉她二百積分……
她又變成窮光蛋了。
“一會兒麻藥就過勁兒了,傷口不能沾水,你也別洗澡了,等會吃點東西,先休息吧。”陸知許利落地打了最後一個結,將線剪斷,只留了一點線頭。
重新開啟一卷紗布,將傷口包紮好,陸知許又探了探他的額頭,見他不發熱,這才鬆了一口氣。
“若菊?”
丫鬟聽到動靜,趕緊推門進來。
“夫人。”
“世子餓了,端吃的上來,再打點熱水來。”
若菊應了一聲,低頭退了出去。
很快熱水齊備,屋裡拆下來的血汙紗布也被收拾乾淨了。
陸知許把擰乾的溼毛巾遞給羅熾,“不許碰水。”然後才退出了淨室。
她出來便覺得後悔了,自己表現得是不是太殷勤了,和以前是截然不同的樣子嗎?羅熾會不會覺得她很奇怪?
大概是認清了自己的內心,一向灑脫的陸知許有點患得患失起來。
羅熾其實沒想那麼多,他為了查案,每天只睡兩三個時辰,精神很疲憊。
收網抓人的時候,他歸心似箭,加上身體處於一個疲勞的狀態,這才讓冷箭叼了一口。
身上的傷只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他就迫不及待地騎馬往回趕,若非如此,傷口也不可能裂開。
不過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只要踏進這個院子能看到他想見的人,一切就都值得。
羅熾擦洗一番,換了套衣裳,就回了內室。
陸知許正在擺筷子,見他回來了,便道:“餓了吧,快過來吃飯。大晚上的也沒讓他們弄什麼麻煩的,吃碗麵吧。”
清淡的麵條,琥珀色的湯汁,沒有蔥花,辣子,顯然是她特意交代的。
“你要忌口,否則傷口養不好。”
“嗯。”羅熾乖得像個寶寶,身上完全看不到冷麵閻王的影子,他大概是餓狠了,吃得飛快,沒一會兒麵條就進了肚子裡。
“你早點休息,床鋪都鋪好了。”
羅熾抬眼看她,有些猶豫地問道:“要是半夜發熱的話,我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怎麼會發熱呢,不會的。”陸知許道:“若不然,世子去前院書房睡,找兩個隨從陪著?若是發熱了,我立馬讓人去抓藥,砸也把藥鋪的門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