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烏黑的長髮隨意的用一根銀色絲帶半系,餘下的青絲垂落在白色的錦緞上,黑色與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臉似皎月般光華,狹長的鳳眼裡茶色的眸子閃著點點星光,嘴角漾著溫和的笑容,宛如神砥。饒是在他身邊待了十幾年的莫不破也看的呆了。
“不破?”李玄輕聲的叫了一聲,不知自己平時最為精明的屬下怎麼會突然發起了呆。
莫不破這才回過了神,連忙低下了頭,心裡暗罵著自己定力不夠。“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李玄起身走出了亭子,拖地的白紗外衣發出了“沙沙”的聲響。“什麼事?”
“九殿下今日要去尚書府提親。”莫不破低著頭說道,九皇子府的探子剛才飛鴿傳書說九皇子已經準備好了聘禮,準備今日就去尚書府提親。
李玄聞言輕笑了起來,九皇弟的速度還真是快啊,難道真的以為是先下手為強?
“殿下接下來準備怎麼做。”雖然是問句,可莫不破的聲調還是波瀾不驚如同陳述一般。
李玄沒有回答,只是走到了一株細弱的翠竹面前,蒼白的手掌輕輕的撫上了竹身,似自言自語的低聲喃語,“羽翼未豐,何足為懼。”
掌中微微使了力,翠竹從中間一段裂了開。李玄收回了手,臉上還是那副叫人覺得打心底溫暖的表情,抬頭看向了天空,長眸微微眯了起來,霎時渾身散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勢。
紫辰之女,究竟歸於誰家?
林府後門
“張大,昨天去醉香樓了?”左側守門的王二促狹的對著右側的人擠了擠眼,這張大一早過來就不停的打著哈欠,整個人沒精神到了極點。肯定是昨天晚上太“用力”了。想到這裡王二又猥瑣的笑了笑。
張大聞言睜了睜綠豆似的眼睛,努力的提起了精神說道,“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我家婆娘昨天逮著我非要我說出這個月的工錢去哪裡了,折騰了一個晚上。困死老子了。”
王二想到張大那個“健壯”的婆娘嚥了咽口水,“嫂子沒怎麼你吧?”
張大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瘦如竹竿的身子,唉,怪就怪自己不爭氣啊,只能被自家婆娘欺壓。
兩個人正說話間,門被人從裡面打了開。
“兩位大哥早。”穿著棕色布衣的少年笑眯眯的向兩人打了聲招呼。
王二看了看出聲的少年,警覺的問道,“你是哪個院子裡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少年淡棕色的臉上憨憨的笑了笑,“我是少爺剛招來的小廝,兩位大哥沒見過我也是應該的。”
“哦?是麼?”張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來。少年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五官長的倒是挺秀氣的,就是被嘴邊的那一顆大黑痣弄的滑稽不已。一身淡棕色面板在棕色的衣服映襯下更顯得昏暗,頭髮也是用棕色的粗布條束起,一看就知道是林府的下人。
“呵呵,我也是替少爺去辦事情,希望兩位大哥行個方便。”打扮成少年的林立夏走上前往兩人的手中塞了點碎銀,臉上卻好像什麼都沒做過一樣樂呵呵的笑著。
“好說好說。”王二馬上將手裡的銀子塞進了懷中;“既然是幫少爺辦事情的我們當然不會為難你。”
“那謝過兩位大哥了!”林立夏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張大看著手中的銀子笑的嘴都快裂到耳朵邊了,“真不愧是少爺身邊的人啊,出手真大方。”還正愁沒銀子上妓院了呢,這下可好了。
走遠了的林立夏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有著許許多多線條的紙,“恩,去藥鋪應該在這裡拐彎,然後再直走,然後再拐。”林立夏念念叨叨的看著麥穗給她畫的地圖,腳下步子急急的走著。
越走街上的人越多了起來,林立夏看著那些擺出來叫賣的攤子由衷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