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而心灰意懶。
離開了繁華的市區,他回到了屬於他的偏僻的遠郊。在這裡,已經能看到大片的田地了。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確認了位置,決定走近路。放棄了柏油馬路,他想直接從樹林裡穿過去。那片樹林很大,在帝都的郊區,有很多片這樣的人工林,被稱作是帝都的綠肺。
樹林遠離了馬路,照不到燈光。不僅昏暗,而且蚊子很多。但南思文並不在意,這反而讓他想起了老家山裡的感覺。
山路可比這要難走的多了。要是夜路,就得點火把。晚上搞不好會遇到狼,走夜路的人,身上都得帶著刀。要是走著走著,身後突然好像有人伸手搭住了你的肩膀似的感覺,千萬別回頭。那是狼立起來,把爪子搭在了人的肩膀上,若回頭,就會被一口咬住咽喉。這時候,就得直接拔刀回砍……
南思文一邊走著,一邊神遊太虛。他今晚經歷了大喜大悲,精神有點萎靡。但這並不影響他在山裡練出來的過人的耳力。
他忽然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音。那些聲音中間還夾雜著“唔唔唔”的聲音,像是嘴巴被堵住發出的掙扎聲。幾個小時之前,顧清夏就發出過這種聲音。
南思文的耳朵就“噌”的一下立起來了。
他追著聲音過去,在樹林深處,隱約看到兩個黑影,彎著腰忙碌。他悄悄靠近,看明白那是兩個男人,正在你一鍬我一鍬的挖著土。
挖土幹什麼?
埋人。
在他們的腳邊,有一隻紮了口的麻袋。那麻袋還在不停的扭動掙扎,“唔唔唔”的聲音便是由麻袋裡發出來的。
麻袋裡裝的是人,活人。
“幹什麼呢!”
突然一聲斷喝響起,挖坑的兩個人給嚇得差點將鐵鍬扔出去。抬頭望過去,黑黢黢的只能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
“不干你的事兒,該幹嘛幹嘛去。”一個男人沉聲道。
那高大的黑影非但沒退後,還“哼”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這可是人命,你們想清楚。”
“識相點,當沒看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男人們最後試著恐嚇對方。
對方卻又向前走了幾步。這距離能隱約看清,這男人不僅高大,身上的肌肉更是把T恤都撐得緊繃了起來。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一個舉起了鐵鍬,一個扔下鐵鍬,掏出一把□□,在指間翻動幾下,亮出了鋒芒……
……
南思文狠狠的一腳踢在對方身上。倒在地上的男人吐出一口血,哼了兩聲,只能蠕動幾下,卻爬不起來。
南思文丟下小兒臂粗的棍子,去解麻袋。他胳膊上和腰側各被劃了一刀,滴滴答答的流著血。
麻袋裡果然是個人。
南思文扯出塞在那中年人嘴裡的破布團,問“沒事吧?”
幾個小時前,他也這樣問的顧清夏,顧清夏回答完“沒事”之後,緊跟著就說“快報警”。
這中年男人喘了幾口大氣,說了句“沒事”,緊跟著卻說了一句“別報警。”
南思文動作頓了頓,隨即用剛才那人的□□給他割開了綁著手腳的繩子。
半個小時後,四五輛黑色的賓士車停在了樹林邊上,下來的人一水的都是黑衣黑褲,跟制服似的。南思文眼睜睜看著被他打倒的那兩個男人被捆起來扔進了後備箱。他有預感,這兩個人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他們差點就活埋了那個被這些人稱作“老闆”的男人,現在輪到他們埋上自己的命來賠了。
“兄弟。”那位差點被活埋的老闆叫了他一聲,“今天還有事兒,這點錢你先拿去看傷。”
說著便有穿黑衣的男人把兩沓錢塞進南思文手裡。
老闆從身上摸出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