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聽著潘紅升半敷衍半尷尬的話眼淚又要流出來。
“你先別哭,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讓我加入跆拳道社有什麼目的,你告訴我,如果真是需要幫忙我肯定會去幫。”潘紅升一臉的語重心長,他真怕這女孩再哭。
周圍一雙雙滿是詫異的眼睛已經讓潘紅升感到不適應了。
深深看了潘紅升一眼,楊雅琪自嘲的笑了一下,隨後慢慢的朝著樓梯的拐角走去,潘紅升猶豫了一下跟了過去。
“有什麼事你說吧,能幫我的儘量幫。”潘紅升長出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他能看出來對方是真的傷心了,有些自責。
瞪了潘紅升一樣楊雅琪輕輕透過樓道的玻璃看向窗外說道:“我哥就是這的學生,應該大四了。”
潘紅升點了點頭,這話聽著有點彆扭,什麼叫應該大四了?不過他沒說話,只是繼續聽著。
“他之前是跆拳道社的社長,不過現在不是了。”楊雅琪繼續說著,不過潘紅升卻聽出來點不對味了。
先是應該大四,現在又說現在不是跆拳道社長了,如果語氣平常倒也沒什麼,可楊雅琪明顯聲音帶著哭腔。
“你表哥?”潘紅升輕聲問了一句。
“親哥,比我大三歲。”楊雅琪輕聲說著:“我哥從就學習好,而且打架特別厲害,因為我是第二個孩子所以經常被人欺負,每次都是我哥出手把他們打跑,直到上大學,他還在每個暑假回家跟我說他在學校的事,讓我把欺負我的人名記下來,等假期給我報仇。”
潘紅升一言不發,眉頭緊皺,很明顯他知道自己對於楊雅琪的急功近利有些誤會,情況似乎並不是這樣。
“後來有一天,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假期不會去了。”楊雅琪突然輕聲抽泣著:“那年我高三,放暑假我哥讓我好好複習,準備高考,我告訴他說自己想和他考一所學校,他一開始不同意,但後面勉強答應下來了。”
楊雅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高考之後,我哥突然給我打電話,告訴他已經不上了,而且,而且兩條腿都不能動了。”
潘紅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下位截癱。”楊雅琪捂著嘴說出了四個字,眼淚不停的簌簌而落,無助的看著窗外不想將脆弱的一面流露給潘紅升看,她是個要強的女孩,如果不是被逼的她不會說這些,有些事她寧願自己去揹負。
“因為就在過年的時候我哥參加了一次大學生跆拳道友誼賽,被一個韓國選手打敗。”楊雅琪嘶啞著聲音說道。
“打敗也不至於癱了吧。”潘紅升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沒少看見跆拳道說實話那種東西還不如自由搏擊,更別說和他的拳術相比了。
“因為是記分制,我哥明顯還有戰鬥力,只是一個失誤,他怕輸了所以對著我哥的脊椎踢了一腳。”楊雅琪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蹲在地上好像一隻找不到家的孩子,無助可憐。
張了張嘴,潘紅升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此時此刻的他心裡的只有愧疚,他不想去追究對方讓自己進入跆拳道社給他哥報仇的心思,甚至不想去質疑對方告訴自己這些話是不是在打感情仗。
他只知道,這個女孩心裡一直像守護神一樣保護自己的哥哥被別人打成了殘疾,從此之後的路全都要靠她自己一個雛鷹慢慢摸索著飛行,沒人再去保護她,沒人再去憐憫她。
社會的冷漠,從不體現給富有的人,從不忘記給失落的人落井下石。
“你別哭了。”潘紅升始終保持著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沒事,對不起麻煩你了我找別人吧,抱歉。”楊雅琪猛地站起來轉身就要走,但卻突然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自己的胳膊被潘紅升拽住了,連忙扭過頭看著他。
“那個,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