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我嘗試了好幾次,卻始終聽不到任何聲音,我第一次從心裡感覺到害怕。這不同於之前幾次逃命時候的恐懼,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如果有一天失聰了會怎麼樣。
馬思哲還在衝我擠眉弄眼,我順著他的眼神向上一看。原來我上方的人骨鐘乳石竟然開始蠕動,像一條蛇一樣。有一具,被打的細碎。想必是剛剛想要襲擊我,被馬思哲一槍打成了現在這樣。
我趕緊撒腿向他們兩個跑去,才發現我現在跑到哪都不是一個好選擇。成百上千的人骨遍佈了整個溶洞內部,無論我跑到哪都無法真正徹底遠離他們。那一具具白骨一起蠕動的樣子還真的有點壯觀。
我眼睛一邊瞄著上方,腳下迅速移動,奮力跑到馬思哲身邊,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張嘴就衝馬思哲吼,由於我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所以控制不好音量。但是我真的用盡全身的力氣。
‘馬思哲,你是不是缺!我剛才要是被你打死了,我就天天晚上扒你們家窗戶去’
馬思哲被我喊得直捂耳朵,頭上一陣白影閃過,馬思哲眼疾手快的將我和蔣六摁倒蹲在地上,卻還不忘辯解。我只見他最一開一合的聽不見聲音,心裡更加煩躁。
我手一揮‘別跟我說了,老子現在聽不見’
我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硬氣的跟馬思哲說話。之前好多年我都一直被壓制和鄙視,如今我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就是代價大了點。
馬思哲放棄和我溝通,直接拽著我就跑。可就一眨眼的時間,我們被嚴嚴實實的困住了。
本來都以千奇百怪的造型掛在頂上的人骨,此時都掉了下來,圍成了一道人牆,把我們圍在了中間。我們往那個方向走,它們就朝那個方向聚攏,彷彿有生命一樣,以困住我們為目的。
‘呦呵,今兒個還真不打算讓我們走了是吧’馬思哲吐了一口吐沫
人骨逐漸聚攏,越來越多,留的空間越來越小,再等下去恐怕會被困死。我憋了全身的勁狠狠地踹了一腳,卻一點變化都沒有。我這一腳像踹在了銅牆鐵壁上。震得腳心直髮麻。蔣六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向前狠狠地砸去,人牆被砸的鬆動了一下。
他回頭衝我笑了一下‘還是石頭比你腿硬吧’
可是在我眼裡,他只是衝我燦爛一笑然後說了句什麼,像看電視被人摁了靜音。媽的,聽不見聲的感覺跟便秘似的,憋得慌。
蔣六拿著手中的石頭,一下一下的猛砸,人牆中開始有骨骼掉落。馬思哲一把抓住其中一具人骨的脊柱,手上一用力,就將人骨掰成了兩截。這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身手了,之前上大學那會兒和人家體院的打架都得找二三十個人去壯膽,現在竟然能徒手掰人骨了。
我們就這麼赤手空拳對陣上百具詭異的枯骨。漸漸地我們都沒有力氣了,被逼的一點一點向後退去,奇怪的是,我們向後退,身後的人骨卻不敢跟著退,像在躲避極可怕的東西,在我們身後讓開一條路。我沒空向後看,腳下一空,就跌到了剛才的水潭裡。
我撲騰了幾下,水潭不深,可是水卻足夠涼,是那種徹骨的涼。馬思哲抽出手將我從水潭裡拽了出來,我渾身都溼透了,沒空理衣服,只胡亂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水。
漸漸地,好像發現了我們並沒有什麼有效地辦法。人骨便不再滿足於向我們靠近,開始有所行動。其中一具將手臂纏上了蔣六的脖子,勒的蔣六眼眶發紅,那手的力氣奇大無比,我和馬思哲兩個人合力才將那手掰了下來。剛剛解決完蔣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