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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失足溺死的事情發生,如今看來,不是被詛咒的話也無法用其他合理的可能解釋。

‘這就是帽兒山水庫?’馬思哲問我。

‘嗯,這就是我老爺修的,當年遭很多人唾罵的貪食水庫’我望著水庫,想起了當年的種種。我不知道在我和父母離開村子以後姥爺一個人是怎麼生活的,和村裡人的埋怨相比,更讓老爺絕望的,可能就是如同倒計時一般的死亡預告。親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被帶走。這種心理折磨可能比其他更讓人痛苦。

和尚離開前留給姥爺一個字‘等’。

等那個輪迴。姥爺無力改變現狀,惟一能做的,就是當這一切被重啟之後,再將所有人從那個泥沼拖出。於是這一晃就是十幾年。

在這十幾年裡,姥爺並沒有坐以待斃。村子裡,驅邪的道士,法師,來了一撥又一撥。水庫邊的祭祀舉辦了一場又一場。卻根本改變不了什麼。死亡的人數仍然以恐怖速度增長著。也有人搬離了村子,但卻絲毫不起作用,沒有會知道身在千里之外的人為何還會出現在那該死的水庫中央。姥爺瞬間明白了當年和尚說的那句話的恐怖之處‘這是一個輪迴,每個人都逃不掉的’村子裡的荒涼氛圍,也隨著人數的減少變得愈發恐怖。最後的幾年裡每個人都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等待著死神的召喚。

恐怖的不是死亡的逼近,而是那種絕望的時刻,每個人身上撒發出的那種腐爛的氣味。在日記中我能看出姥爺內心的煎熬和痛苦,他曾想過自殺,一了百了。卻又放棄了這個念頭,他要恕罪,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這一切結束之後,自己才能真正的解脫。

日子,就在死亡的籠罩下麻木的度過。直到有一天,姥爺起床之後,屋外一片寂靜,姥爺突然有一種預感,結束了。

姥爺急忙穿上鞋,向屋外跑去。後院沒人,前院沒人,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不僅是說話的聲音。鳥叫聲,狗吠聲,風吹樹葉的聲音,什麼都沒有。姥爺急匆匆的向水庫跑去,眼前的情形讓姥爺驚呆了。

十幾具屍體,稀稀拉拉的漂在水面上。水面平靜的像鏡子一樣,一絲褶皺都沒有。明明沒有風,可姥爺還是打了個冷顫,從腳心升起陣陣寒意,如在寒冬臘月。

姥爺終於,是等到那一天了。

我不解的是村子裡的人明明在多年前就已經死光了,那為什麼現在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的面前。姥爺在紙條中曾經說,他將那些人從那裡帶了出來,卻沒辦法讓他們變成正常人去生活,而這,就是我要替他完成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我能做到他卻辦不到的事情嗎?

馬思哲問我在想什麼,我將心中的疑問跟他說了。

‘你完全可以這麼理解,就像做菜一樣,你姥爺把佐料準備好了,菜已經下鍋了,就差最後一步放鹽的時候遭遇什麼不測沒辦法繼續下去,他只好找自己最信任的人來替他完成。畢竟做好這盤菜,是他最後的心願,他不希望別人來搞砸他。’

馬思哲突然這麼文縐縐的說話我有點不適應,但事實真的就可能像他說的那樣,姥爺只是需要人來完成這件事,而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第五章 生吃狗肉

我已經將近五年沒有見過馬思哲了,這一刻竟然沒有絲毫的陌生。

跟上學那會兒相比瘦了很多,頭髮也短了,可是走路還是一如既往的得瑟。

‘怎麼的夥計,現在喝酒還過敏嗎’我還沉浸在久別重逢的感動中,馬思哲開口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要不我喝點給你看看’隨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找家吃飯的地方吧,邊吃邊說,老子快餓死了’

我打車帶著馬思哲來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剛到酒店門口馬思哲就因為行李和門童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