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黑了,可羅馬此刻卻是像籠罩在一片金黃色的濃霧當中霧色當中,令周圍的一切都像是置身於一場虛幻的夢境當中,而我竟然一直沉醉在這樣的夢中,不想醒來。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我卻看到路邊圍著一堆的人,我從縫隙當中似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中的人,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急忙的轉回頭來讓陸承煜停車。
他緊急的剎了車,我開啟車門迅速的跑了下去,衝上圍著的人,我撥開一看,心突然一下就放了下來,可我看到他們在欺負著一個殘疾人,而看這人我的外貌應該是亞州人,這我更加就不能容忍著一群外國人在欺負著一個異國殘障人於是你用著自己不太流利的英語呵斥著他們,可是他們似乎沒有聽懂,一把將我拉開,我看到有人伸出手一巴掌就要打在我的臉上,我閉著眼睛等著那一巴掌落下來。
卻是遲遲未落下,我睜開眼睛望去,看到了陸承煜抓住了那隻落下來的手,然後一腳踢在了那個人的肚子上,把人都給踢得飛了出去,我驚訝得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快而敏捷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的反擊。
我見狀不不妙,那一堆的人都圍了上來,陸承煜將我護在身後,對我說讓我去先走去開車,我點了點頭,然後迅速的從他的身後走了,卻將他的車子開了過來對著他說了一句:“上車……”
陸承煜迅速的將身邊的人解決,然後抱起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孩衝上了車,我猛地一下踩油門,將車迅速的開走了,走出好遠後,我才停下車問著那個殘疾男孩才知道原來竟然是同胞。
原來他只是一小心撞了一下他們,他們就讓他賠錢,沒有錢賠,就要打他,我看著他的樣子將身上的錢掏給了他,但他卻不肯接受還說了一句:“我媽媽說,無功不受祿。”見他如此執著,我和陸承煜將他送回了家。
我看著他坐在輪椅上,推著自己的輪椅微笑著搖手再見,讓我想到了連暮雲,他墜機後雙腿殘疾,一個人身處異鄉時,有沒有同樣遭受著這樣的欺辱,有沒有受盡委屈,現在的他過得好嗎?
“你在想誰?”陸承煜低沉的嗓音突然想起,我回過神來看著他深黯的眸子,我搖了搖頭:“沒有,我想回國了。”我突然不想呆在羅馬了,我害怕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他將我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
“好。”他簡單的回答著,卻不再看我,直到回到家,我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回到家開門的時候,他將小六月放在床上,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的時候,我一抬頭,我才發現他的手上有血,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你受傷了。”我走過去拿起他的手,看著被磨破皮的手背。
他生硬的從我的手中抽了出來,繼續解開自己的領帶,我抿了抿唇看著他,突然轉身跑了出去。
我出去問莊主要來了消炎藥和紗布回來,我走過去抽出他的手,他說了一句:“不礙事。”又想要抽回去。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硬是不讓他抽回去,我望著他:“你是在和誰生氣!”我看著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又在生什麼氣,而努力的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這麼久以為對於陸承煜的脾氣我已經瞭解得太清楚,可有時候瞭解,並不代表能夠理解。
“沒有。”他面無表情的說著,我拿著消火水替他清洗著傷口,然後擦上藥水,再用紗布輕輕的裹上在我快要裹完的時候,他說:“你以為傑西是連暮雲是不是!”我的動作一怔。
抬起頭來看著他,他黑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我緊緊的咬著唇不語,不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他突然一下又抽回了手站起身:“在你的心裡最緊張的永遠都是他,無論你在哪裡,你的心裡記著的依然是他是不是。”他搖晃著我的肩膀,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從牙齒逢裡擠出來的一樣。
我依然是沉默著不說話的,我隨便他搖我,怎麼樣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