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作用,而粉色頭花被她自動忽略。暗夜墨焰最終把視線集中在古樸的長劍上,她並不懂劍,可這柄制樣普通的劍卻奇異的吸引她的目光。小手觸控上劍鞘上古樸的花紋,不自覺為劍鞘中深藏的時間驚歎。
這是一柄經過漫長歲月侵蝕的劍,它劍鞘上的花紋已有些模糊,失去了原本的凌厲和繁美,化身為最簡單的質樸及和諧。暗夜墨焰愛不釋手的抱劍入懷,唇際竟露出一抹迷離的弧線,黑眸的冰寒早已被沉醉取代。
“我要這柄劍。”她將眷戀的眼神移開,看向蒼王的眼裡又恢復平靜。
“此劍名惜別。”蒼王挑挑眉,心想還真被她的嬤嬤猜中了她的選擇。他不由好奇的問道:“小狐狸,可以告訴我你為何唯獨挑中這柄劍嗎?”
“簡單實用。”暗夜墨焰吐出四個字,忽聞它的名字,嬤嬤的關懷不禁使她想念。她揚眉嬌笑道:“惜別?好名字,卻不知它所指的是珍惜離別之人,還是感嘆終需離別。”暗夜墨焰以頰邊輕輕磨擦著劍柄,傻氣地對劍說道:“惜別,你以後隨我走南闖北,我唯獨與你相伴浪跡天涯。”
蒼王收起沒被她挑中的禮物,起身富有深意的看了暗夜墨焰一眼。朝被冷落的另兩人說道:“我實在不方便尋覓蒼茫狩,這件事就麻煩你們了。她嬤嬤的囑託我已完成,如此告辭。”
“恭送義父。”
“蒼王不送。”
風越長空和宮殞寒灼同時抱拳道。蒼王走到門口的身影定了定,他回頭又對暗夜墨焰說了句令人頗為玩味的話。“小狐狸,你嬤嬤的事,總有一天要她親口告訴你吧。”
“她是我嬤嬤,不管她是何種身份,她仍舊是我嬤嬤,永遠都是。”暗夜墨焰輕笑一聲,她想她開始有點喜歡這蒼王了。至少他對她沒有惡意,還千里迢迢來此示警。“蒼王大人,謝謝你。還有,我就不計較你偷摸我屁股的帳了!”
聞言,風越長空與宮殞寒灼有志一同的把視線移到他背上,狐疑且不悅。蒼王邁出房門的腿頓時軟了軟,隨後飛也似的不見了。沉默如筆尖的墨,沾水即散。三人在房間裡我看著你,你看著我,皆是默默不語,皆是不知對方在想些什麼。
“我要走。”她的聲音如落入水裡的一道驚雷,激起千層浪花。“並且,我不想惹麻煩。”
“麻煩?”風越長空略微眯眼。他竟也有被人歸類為麻煩的一天?
“你的身邊危機四伏,還怕少我們這兩個麻煩嗎?”宮殞寒灼倒是不以為意,他飲茶的動作優美至極,神情間自是一番胸有成竹的態度。“只要不是太強的敵人,憑我與風二人聯手尚能保你平安。”
暗夜墨焰擰起眉心,“會很危險的。”
“你認為我們會怕?”風越長空勾起淺淡的笑,紫眸裡透有侵略的決意。
宮殞寒灼注意到她的猶豫,反問著:“你是否不信蒼王的話?”
“換作是你,你會告訴黑狐的子孫有血海深仇嗎?”暗夜墨焰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的意思。戲謔的笑意綻放在那雙黑眼珠裡,滿布不甚在意的小臉上洋溢著甜美,可她的嗓音又是無比的冷漠。“我甚至開始懷疑起我的嬤嬤救我的原因,不過這也不是我在意的。蒼王暫時沒有惡意那便足夠了。他訴說的過去與我並無瓜葛,我是隻黑狐,但黑狐一族卻與我無關。”
風越長空和宮殞寒灼相對無語。原來這才是她能以平常心看待他們的原因,滅族之恨也能當傳奇故事來聽。兩人如今才算是理解透徹,她竟有副如此冷硬的心腸。無可否認,有此認知的他們這一刻突然都有點不安……
不,是非常的不安,非常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從她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們凝視著她,卻突然發覺自己或許從未看懂過她。
“我是不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