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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湯江號子

,看好了。”

拉起一個拳架子,劉景濁出拳極慢,瞧著甚至有些笨拙。

“我的拳,學自青椋山遲暮峰八九老人,我也攏共只在他那裡學了兩套拳,教你的這套,是真正拳法,連白小豆都還沒有教。”

姜柚看的極其認真,卻還能分神發問:“怎麼跟你之前打的不一樣?”

劉景濁沒有答話,只是說道:“第一式,纏風。講究一個粘,極柔,要做到跟狗皮膏藥似的,敵手想甩都甩不掉。”

很快就演練完了,將酒葫蘆繫好回到山崖下方,還沒站定,姜柚就瞪大了眼珠子,“一套拳,就一式?”

劉景濁搖頭道:“攏共六式,纏風、星秋、六合、八極、靠山、大莽。你學會了第一式再說。”

說話間,劉景濁轉身撿起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樹枝做成的架子,套牛軛似的掛在了姜柚脖子上。緊接著又取出一張白紙懸掛在了樹枝尖兒上,白紙距離姜柚胸口只一個小臂距離。

“我當年也是這麼練的,學第二式前,你要先做到能在這個距離出拳將白紙打爛,在這個距離可以打爛白紙,之後再縮短一掌距離,直到距離你胸口半掌時你也能將白紙打爛,就可以學星秋拳了。別耍小聰明,這白紙水火不侵,但除了這個便與尋常紙張沒什麼區別了。”

姜柚揮出一拳,卯足了勁兒,卻只是把白紙打的飄起。

這咋可能做到嘛?練這有啥用,打棉花嗎?

姜柚扭頭問道:“那你多久才做到的?”

劉景濁一笑,就知道她會這麼問,要是白小豆,絕不會問,師傅說啥就是啥。

“我跟你不一樣,我有底子,學拳之前,我已經在戰場上廝殺了幾年,都封了將軍了,自然知道怎麼用巧勁兒,所以纏風拳,我就練了三天。”

姜柚眨眨眼,詫異道:“你還是個將軍呢?”

劉景濁抬手就是個腦瓜蹦兒,“少問,我的事以後你都會知道。以後每天早晨要打百遍拳,走路的時候你就把這扛起來,去找那個巧勁兒。別覺得沒用,練拳之人,要不怕與人貼臉打架,你能做到在半掌距離一擊重傷,同境武夫便無人能近你身,敢近你身。”

姜柚揉著腦袋哦了一聲,只是忽然有些懊惱。

明知道他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兒,自個兒還就是開心。

本就距離湯江很近了,這天雨停,將將申時,兩人便走到湯江之畔。

離著老遠,劉景濁聽到江上有漁夫高唱,便仔細聽了聽。

兩山夾一江,雲霧裡,歌聲繚繞。

漁夫高唱:“折柳作笛,以助鶯歌。望漾漾春水,盼晚來歸舟。

我於江畔照黃昏,飛霞憑山亦照我,至今帆影不得見,唯水天二月鳴長夜。忽爾大日緩登樓,至今不見歸舟,山水也愁、人也愁。”

年年盼歸舟,江上舟子皆擺手。

又是一年春,江畔梨花開,花徑獨走,月影稀長,山水也愁、人也愁。漾漾春水,波中窺人,三十餘年未見我,是月上梢頭?是花滿頭?是我白首?是霜掩頭?”

歌聲嘹亮,但詞意,有些傷感。

劉景濁按住憋著去江中捉魚的白小喵,轉過頭問道:“這唱的是什麼?”

姜柚甩了甩胳膊,漫不經心道:“湯江號子,江上漁民口口相傳的漁歌,我都會唱。傳說是住在湯子山下的一對夫妻,男人從軍遠征,說會在一個月照湯山的春天回鄉,希望回鄉時能瞧見江畔自家梨花開。那個女子便每日到梨樹林裡忙碌,等著第二年月照湯子山,兩岸梨花開。當然是沒等到,所以女人每年梨花開時都會衝著江上歸舟高喊,有無見過我家夫君。這一喊,就是三十年。梨花年年開,直到梨花落在女人頭上時都分不清是花還是發了,男人還是沒有回來。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