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還有人住著一樣。
年輕姑娘站在院子裡,離鄉八百多年,回鄉也好幾年了,可這是真正意味上的回家。
宋男來憑空出現,一向以彪悍著稱的宋氏家主,一下捂住臉嚎啕大哭,哭相極其難看。
“你怎麼連我都不信啊?你應該先找我的啊!”
終於能光明正大重新用回劉沁這個名字的女子,以手背擦著眼淚,一樣哽咽不止。
“你……你怎麼不給我留點兒草,你全拔了,我幹什麼啊?”
小時候關係極好的兩個姑娘,時隔八百餘年再見面,一個成了家主,一個只是個幾十歲的年輕姑娘。
劉景濁與牧沉橋返回拒妖島,直去陳家老祖的閉關之地。
落地之後,劉景濁沉聲問道:“沒殺?”
阿祖爾點頭道:“霍犬年說先留著,等能殺的時候,讓鄧家主殺。”
劉景濁點頭道:“我先問幾件事吧。”
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不見。
阿祖爾有些無奈,自己的大陣,直接被他無視。
牧沉橋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好無奈的,人家畢竟是陣道大宗師了啊!”
在那處隱秘所在,劉景濁瞧見面前赤裸女子之時,眼睛就眯了起來。
劉景濁一把掐住蜃妖咽喉,沉聲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劉老家主的魂魄在哪兒?”
蜃妖笑盈盈道:“我知道你都沒碰過龍丘棠溪,這副身形是按你心中所想而化,不如……”
劉景濁一用力,女子咳嗽不止,模樣再次化成雲渺。
她艱難開口:“前……前幾日還與人家翻雲覆雨,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劉景濁手中已經有雷霆攢動,他沉聲道:“劉老家主的魂魄在哪兒?”
女子冷笑一聲,問道:“知道什麼是死士嗎?”
劉景濁鬆開手,開口道:“鄧家主,交給你了。”
鄧惡風瞬身至此,一劍、兩劍……一言不發,足足斬出數百劍,一地碎肉。
劉景濁出了密室,輕聲道:“封了陳家老祖與陳晚渡的宅子,你們再好好查查吧。”
本體回了宅子,拿上那枚酒葫蘆,就坐在院子裡,怔怔無言。
楚廉與趙焱站在不遠處,都不敢上前。
還是白小喵嗖一聲跳上劉景濁肩膀,壓低聲音說道:“主人,怎麼啦?”
劉景濁搖了搖頭:“沒事。”
劉爺爺的魂魄,千萬千萬不要落在玥谷手中啊!
可那琴瑟已然寄出,恐怕都已經在孟休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