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以後不跟你搶吃的了,你把我扯出來好不好?”
中年人已經是滿頭白髮,老邁不堪了。
忽然之間,布匹之上光華大放,少年人如同被什麼東西強壓到跪地,瞬息之間眸子變得通紅,仰天一聲長嘯,好似極其痛苦。
與此同時,清高堂後山,有一山洞震顫不已,不多時便有一道黑影破山而出,幾個振翅便到了清高堂上空。
幾聲震天響的貓叫。
已經垂垂老矣的漢子,硬提起一口氣,看了一眼,狂笑不止。
“成了!我不負祖宗!”
他硬撐著起身,並指指向半空中的大鳥,沉聲道:“畜牲還不下來認你家主人?”
結果半空中那怪鳥
,居然口吐人言,冷笑著說道:“就憑你們,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話音剛落,巨鳥張開血盆大口,用力一吸,下方少年也好老人也罷,當即便被一股子狂風裹挾,往大鳥嘴裡送去。
正在此時,靖州懷裡忽地有淡淡光華閃爍,一息而已,光華愈加濃郁。
下一刻,數十張符籙依次沖天而起,頃刻間結成一張雷火大網。
有個手提酒葫蘆的年輕人在清高堂外伸了個懶腰,笑著說道:“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
高圖生與童嫿幾乎同時落地,高圖生皺眉問道:“我們不是看過了,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劉景濁搖搖頭,“沒發現,只是等一等而已。以前有個人告訴我,不是他的算計多好,只是他的先手夠多,地上挖的坑足夠多了,踩進去的人,自然也會變多。”
童嫿面色古怪,“先前斬殺,是真的殺了,但它有一種類似於魂燈回魂重塑的本事,還是依仗那天珠與吊墜。”
劉景濁點點頭,“先救人殺妖吧,回頭再跟你們細說。”
遠沒有完呢。
話音剛落,劉景濁掛好酒葫蘆,一個瞬身上前,將少年靖州從那布匹之中扯了出來,輕聲道:“你這不算是師恩,只是在他心裡留下一層陰霾。”
畢竟跟老祖宗是兩回事兒,他們師徒倆又不是騎著上方水雉的清高堂祖師。
吃你們一碗米飯外加三筷子菜,這個回報,還不錯吧?
劉景濁抬起頭,笑問道
:“剩餘七十一枚吊墜,全吃了?”
水雉精這才瞧見下方是那陰魂不散的傢伙。
它二話不說,一振翅,直往海上飛去。
此時剛剛回魂,身子孱弱,碰上這傢伙,怎能不跑?
符籙所佈設的雷法,沒起什麼大用,被水雉硬生生衝破了去,一道黑影就這麼一直往南。
劉景濁也沒去追,有人去了。
他摘下酒葫蘆,又灌了一口酒,隨手一揮,布匹之上的黑白棋子便調換方向。
但好像,沒什麼用。
他只好看向那孱弱老者,輕聲道:“你這生機,我沒本事把你補回來了。”
轉頭又看了看水雉飛走之後就陷入昏迷的少年靖州,劉景濁又說道:“是引氣入體了,資質很不錯,或許有一份煉虛資質,但路會很難走,你一死,你就是他的心魔了,會跟我一個朋友一樣,境境有心魔。”
一刻之前還是中年人,如今已是老者的漢子,走過去輕輕將靖州背了起來,放到了最近的屋子裡。
走出之後,老人轉頭看向南邊,問道:“祖宗所傳,七月十五生人,會有機會喚醒水鳳凰,並且成為它的主人,從此中興我清高堂。沒想到卻是喚醒了一尊禍害。”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淡然道:“話不好聽,但你得聽。你家祖師或許是管那大妖叫主人的。而且我要是沒看錯,你們清高堂世代堂主都是七月十五生人吧?也會在七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