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牛的徐姓道人輕聲道:“師尊說,那東西不懼怕天地之間任何事物,任何人物,但這裡面要除去一個人,就是前輩了。”
那團紫氣,連劍神都只能散道去壓,但劉景濁只要現身,他便不敢再聒噪。
天上地下,紫氣只怕劉景濁。
當年不知道,但與天帝最後神念一番交談之後便知道了。
不論何種原因,即便那一戰天帝放了海,也還是劉景濁贏了,故而那道紫氣,只懼怕劉景濁。
說得這麼明白了,劉景濁也沒什麼不好懂的了。
於是他張開布袋子,並指滴下三滴本源精血,隨後遞去布袋子,笑問道:“是這個意思吧?”
徐真人哈哈一笑,抱拳道:“那我即刻南下,撒豆成兵。”
劉景濁將巢兒與文丈推了過去,“把他們帶上,順便兒掃清一洲吧。”
道人點了點頭,揮手將二人裝入袖中,立刻離去。
天下凌霄掰著手指頭就數得清,這位徐真人,就是其中之一。
也沒用多少功夫,道人便落在南贍部洲最南端的海域。
他一揮袖子,將巢兒與文丈放出,隨後取出布袋子將其丟在半空中,雙手掐訣,呢喃一陣咒語之後,布袋子之中,一顆顆黃豆滾了出來,落地之時便成為一個個黃衣背劍的少年人,少年人眉眼與劉景濁有幾分相似。
三百六十背劍少年齊刷刷站在徐真人前方,形色各異。
中年道人看著南邊海面,輕聲道:“三百六十豆,豆豆是劍仙,你們承載那位前輩精血,又有我家師尊敕封,須在此地守個三千年。”
背劍少年齊聲喊道:“好!”
而此時,海底一座搭建了小一半的宮殿之中,有個周身環繞紫氣的披髮青年皺起了眉頭。
他握緊拳頭,沉聲道:“總跟我過不去是嗎?”
紫氣沙啞開口:“過不去了,他若是本體來此,我們的事情就到此結束了,好在只是撒豆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