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這一想,便是數十年。
未知事物,總是有著巨大吸引,是人就會好奇。
劉景濁在極北發呆,他哪裡知道中土此時,滅國之戰已近尾聲,天下即將一統,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的一統。
而在中土南境,有個命途多舛,欲拜師某位黑衣劍客不成的少年人,意外吃下了一枚紫色藥丸。
之後少年人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是到了十萬大山最中心。
他面色陰沉,邊走邊呢喃:“我想做個好人,可大軍殺了我爹孃。我想讀書,書院的先生卻因為我交不起錢而不要我。我想做個俠客,可他們都說我心術不正。有錢人妻妾成群花天酒地,有權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神仙們舉手投足毀天滅地。有錢人不把錢分給我丁點,當官的從不在乎我有無地方住有無東西餬口,神仙們也說我心術不正。可偏偏有人,在我餓得直不起腰時,站在高處且迎著太陽,對我說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少年人循著紫氣爬了過去,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沉聲道:“好事輪不到我,天下興亡就得我頂?我不應還說我貪生怕死罔顧大義?”
終於爬到了深淵邊緣,乾瘦少年硬撐著起身,沉沉開口:“我不服!這樣的天下,留著幹嘛?”
深淵上方,一柄古劍震顫不已,而深淵之中,此時有人聲傳來。
“你不服?你想如何?”
少年人沉聲道:“我要做主人!”
深淵之中,有人哈哈大笑:“好!好,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人沉聲道:“孟休!”
深淵中猛地衝出一道紫氣,頃刻之間就將少年籠罩住拽了下去。
“好!你要當主人,我助你翻身做主人。”
與此同時,豆兵城以南數萬裡外的海底,有個披髮青年哈哈大笑,呢喃道:“我缺的就是這種人。說得多好,好事與我無關,出事就要我頂?這是什麼他孃的狗屁道理?”
紫氣笑盈盈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他只要敢下來,我們就可以藉著他的修為,重新登天,重新拿回丟失的一切!”
青年人沉聲道:“他會來嗎?他已經看了快一千年了。”
紫氣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在我們這裡是笑話,在他那裡卻是至理名言。再者說,等這一刻,我等了他幾萬年了。”
紫氣從青年人身上抽出來,化作人形,張開雙臂一揮,某處地方的門就開了。
門裡面紫氣熏天,有一棵大樹。
“這可是我用了七萬年,專為他而建的!”
下一刻,樹下多了一道盤坐身影。
青年人略微皺眉,沉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紫氣嘆道:“可惜,造物這種事情,只有初到兩界山的劉景濁與另一半的我做得到。七萬多年來,人間所有煉氣士的破境、死亡,都會成為我的一份養料。我花費了其中一半,居然只夠造出他的身軀,卻無法造出他的魂魄。要是能行,又何苦這麼費力?讓他親手毀了他保護的人世間,豈不爽快?”
青年人笑了笑,“好想法,可以試試看。”
紫氣再次揮動雙臂,門中就只剩下一棵樹了。
青年又問:“那個少年呢?”
紫氣說道:“暫時還用不上,先留著吧。”
海底謀劃深遠,外界卻每日都在發生巨大變化。
只說牛賀洲的妖族,此前經常自相殘殺,但現如今卻共同認一位帝君為主,比人族更早一統。
之後,在那位從不露面的帝君安排下,妖族逐漸擴張勢力,成了與靈山各佔半洲的恐怖勢力。
而北海的酆都羅山,地母不知所蹤,此後由一位酆都閻君坐鎮。閻君掌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