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與人皇有言在先,看百姓自己如何選擇,假若最終是我們敗了,那就說明我這條路行不通,也就只能走教祖那條路了。”
司馬大祥沉聲道:“可是……”
管樓擺了擺手,“別可是了,什麼事都有必須付出的代價。如同那位大先生,他付出的代價,就是我身後的這兩位。”
望山樓弟子,袁捉,開蘆葉。
管樓緩緩起身,走出屋子,深吸了一口氣。
我也覺得這個人世間很不錯,推倒重來什麼的,過於極端了。但我仍舊有心目中的太平盛世,我也為此努力過了。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廈傾倒的原因,往往不是因為他山之石,而是自己人挖了自己的牆角。
從各地明使開始仗著身份糟蹋女子,打著各種名義欺負人開始,明教這個太平便維持不住了。
管樓忽然低頭往下看去,不遠處,居然出現了一道年輕身影。
年輕教主一下子皺起眉頭,但那人,好像並非真正的那人。
管樓高聲問道:“下方何人?”
年輕人高舉雙手,作揖到底。
“在下甘吉,欲問道太平。”
…………
十萬大山以南,百越聯盟。
劉御空離開時,手腕多了一道五彩手串。
這次北上,是要去青椋山逛一逛,見一見那位同姓的人皇。
可謂是山高水長啊!
但劉御空身後,再無那個婢女了。
…………
嫿枝峰西南方向,有一座天壽山,山上有文廟、寺院、道觀。
這是琉璃州少有的三教寺。
道觀在最山巔,而半山腰有一處棧道,沿著棧道走個百餘步便是盡頭。
盡頭處有一漆黑洞穴,裡面供奉著許多九洲難見的神像,皆是泥塑。
有個老婦人上了天壽山,拄著柺杖,衝著山腰笑了笑。